思及此,燕青黎提著木桶往前走,卻忍不住抬頭朝著空茫黑漆的頂層牢房望去。
銀字佛文流淌在兩扇閉合的石門,形成縱橫面頗為廣的牢籠結(jié)界,微茫的亮光隱約亮起布滿埃塵的懸浮碎石廊道,阻礙視線的殘石圍欄,扭曲來回蕩著燭火細長的折痕,約莫是那盞傳聞中的不滅長明燈。
臉頰忽然被濕濕的小舌頭舔了一口。
笨蛋,看頂層做什么?本座就在這兒,何必隔著門去看。
燕青黎收回視線,就與肩膀上的小貓打了個照面,那雙幽紫的貓瞳映照著她現(xiàn)在一頭白發(fā)的青年形象,顯得她不倫不類的。
這愚蠢的人類,不會被它的英勇神武的貓形給迷住了罷,盯了它那么久。
小貓瞇了瞇圓潤的貓瞳,一只毛爪搭在燕青黎柔軟的肩膀上,小腦袋耷拉地舔著爪子,心情不錯將尾巴舒卷于圓滾滾的身軀。
它見燕青黎視線緊盯著,沒移開,害臊地將肉墊爪拍在對方的下巴上。
一天不見,想本座了,可以理解,但這么直愣愣的盯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頸后的軟肉被提起,小貓反抗地喵嗚掙扎著。
燕青黎手指揪起了貓咪的后頸,把它提到了面前,警告地伸出指尖抵在它的小短鼻。
“小笨蛋,下回別不聲不響地跳到我肩膀上知道嗎?也不要像剛才輕易亮爪子,會把人抓傷的。”
誰叫誰笨蛋呢?你這蠢兩腳羊!
小貓的毛豎起,正不悅,忽而被抱在溫暖的懷里,下巴被軟軟的手指撓來撓去,舒服的喵喵叫了幾聲。
那上頭的女人聲音也頓時溫雅動聽。
“阿咪啊,你長得和我鄰居家養(yǎng)的小花好像,不過小花比你長得好看,英短藍白,沒你毛色那么雜,是只土貓?!?br/>
小花是哪來的雜種,竟敢與她魅玄音爭寵?
貓咪懶洋洋地趴在了燕青黎的臂彎,忽然紫瞳一睜,憤怒地嘎嗚叫了一聲。
土貓?竟然叫她土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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