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替陛下感到寒心!國事當頭,陛下勸人捐餉,一個個的只捐那么一點兒。本以為是朝官清貧……沒想到,背地里,卻是家中子侄都能揮金如土。”
邱鵬程猛然提高聲音道:“你們這些就是這樣對待陛下的?!”
文和仁猛然發(fā)抖起來。
邱鵬程的意思他自然聽得明白。
但他委屈。
倡捐的戶部侍郎白義章自己才捐了五百兩,二哥一個戶部員外郎怎么能捐得比上司還多?
滿朝官員,比二哥捐的少的人多了去了,為何偏偏找自己家?
如此想著,文和仁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氣憤。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天下哪個官員不貪?哪個商人不盤剝?誰家的子弟不比自己的兒子揮霍?
陛下自己籌捐到不到銀子,憑什么就要拿文家開刀?!
就因為文家現(xiàn)在沒有了權(quán)勢。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你們重開東廠,就是為了搶我們的錢?!
心里氣到發(fā)抖,文和仁面上卻不露聲色,向邱鵬程笑道:“大人啊,這其中定有誤會,我二哥為官一向清正如水?!?br/>
他說著,臉上的笑容愈盛,解釋道:“我們家三代以前是做生意的,當年有點積蓄。可如今生意愈發(fā)不好做了。不過是一些書籍紙硯的,能賣幾個銀子?但做生意嘛,多少講究排場。犬子在外面,便時常愛吹些牛皮……”
“哈哈哈?!鼻聩i程的笑容干干的:“吹牛皮?”
“哈哈哈,”文和仁便跟著笑了笑,又道:“大人你看鄙人這個廳里,這些玩物擺件,都是假的,哈哈哈哈?!?br/>
“這個定窯瓷,仿的,哈哈哈,大人再看這幅《萬壑松風圖》,也是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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