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又回憶起了雍和苑。
她感到有些冷,下意識地想往王笑懷里縮一縮,觸到的依然只有冰涼的被衾。
但夢里,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輕拍著她的背,慢慢悠悠地,有些溫柔。
她閉著眼,道:“你終于懂得討好本宮了?!?br/>
“拉個被子而已,叫什么討好。”
“呵,奴才?!?br/>
“人跟人之間不是只有主子和奴才。”
“人只有兩種,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像是草原上的狼與羊,你就是被本宮征服的。”
“就是因為你抱著這種觀念,所以永遠(yuǎn)這么緊繃著神經(jīng),放輕松,放輕松?!?br/>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拍著她的背,帶著些調(diào)侃而隨意的語調(diào)道:“作噩夢了?我的征服者?!?br/>
語話中帶著微微的譏笑,絲毫沒有被征服的樣子。
她有些惱怒他這種懶散的態(tài)度,但縮著的背還是松馳下來。
“你懂什么,眼下盛京這局勢,稍有不慎,本宮和孩子就會成為別人的戰(zhàn)利品……”
這是蒙古的習(xí)俗,人們?yōu)榈玫狡奘叶笏翐屄計D女,女人和孩子從來都是強者的戰(zhàn)利品。
比如,她的遠(yuǎn)祖、所謂的‘神元皇帝’也速該,就是搶來了她的遠(yuǎn)祖母‘月倫太后’訶額侖。
那時,訶額侖撕心裂肺地哭著“我夫赤列都,彼何至落得如此慘境焉……”
但后來,訶額侖還是為也速該生下了‘成吉思汗’鐵木真、以及布木布泰的先祖‘神箭’哈撒兒。
也速該死后,孤兒寡母的訶額侖迅速遭到了族人的拋棄,在斡難河畔采食野果為生,在極艱的環(huán)境中掙扎求活。
這種堅韌一代一代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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