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死亡神使的命令，所有的新圣徒都是齊刷刷的一顫，隨后大部分的人，都是身上的氣息陡然間升騰，隨后轉(zhuǎn)向了傲慢。

    不過，所有人幾乎都是低著頭，不敢于去看傲慢的雙眼。

    一方面，那雙眼睛的霸道令他們難以直視，另一方面，他們也難以直視自己的內(nèi)心。

    之前是他們親自將傲慢捧上圣主的神壇，可現(xiàn)在，又要因為那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即刻倒戈。

    姜愿的眼神還是有些呆滯，強烈的心理斗爭，讓他已經(jīng)自己內(nèi)耗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你們......”

    他看著已經(jīng)打算圍攻圣主的同僚們，此時很想說一點什么。

    但是話到嘴邊，他卻又說不出來了。

    看著那一個個曾經(jīng)的同僚，甚至是前輩們的臉，那遍布著裂痕，本就已經(jīng)不是人類的外表下，滿是疲憊，和死一般的絕望。

    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死了，自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幸存者。

    自己將他們的殘魂召集出來，來為這個世界，為那虛無縹緲的希望，最后戰(zhàn)斗上一次。

    到底怎么選才是對，到底怎么才能挽救這個已經(jīng)毀滅的世界，本就不該是他們思考的問題。

    那是自己的責(zé)任才對。

    “姜愿?！蓖蝗唬且粋€個低著頭，好似沒有自己的思想的人中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姜愿扭頭，對上了一雙疲憊而灰白的眼睛。

    “我們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這個世界，也早就亡了。”

    “我們沒得選，只能相信，要是沒有這份相信，便不存在了?！?br/>
    “不過......”

    最后的最后，他的這句不過之后的話，還是沒能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