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得她說起宋惜惜,一時(shí)心頭方寸大亂,她并不知道大長公主與宋夫人的一些往事,只以為如今宋惜惜立功,皇家看重她。
這會兒說她宋惜惜孝順,是不是要替宋惜惜出頭?
但瞧著她溫和的眼神,也不像啊。
正無措之際,聽得坐在一旁的齊夫人說:“大長公主,這孝順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和離了,連前婆母的死活都置之不顧,何來的孝順?表面功夫誰不是做?。繎?zhàn)老夫人之前都鬧到國公府門口了,若不是沒辦法,誰愿意丟這個(gè)臉面啊?”
這位齊夫人是皇后娘家的嫂嫂,齊大人官拜三品,是朝中肱骨之臣。
齊夫人一發(fā)話,便有人在底下紛紛附和,“可不就是仗著自己自己立了幾分軍功,便沒把人放在眼里了么?這般忘恩負(fù)義的人,自是人人唾棄的?!?br/>
“戰(zhàn)老夫人,聽聞她娘家遭滅絕的時(shí)候,你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連晚上睡覺都陪在她的身邊,唯恐她一時(shí)想不開做了傻事,你倒是疼著這個(gè)兒媳婦的,可惜人家不念情分啊。”
戰(zhàn)老夫人一聽這些話,開始是懵的,但很快就回過味來。
這些夫人看似反駁了大長公主,但大長公主并沒有生氣,甚至臉上露出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顯然,她們說出了大長公主想說的話。
她明白了,這場宴席宋惜惜肯定會來,而大長公主與宋惜惜有私怨。
大長公主并非是顧念北望的戰(zhàn)功而邀請自己前來,她能來,因?yàn)樗梢月渌蜗У拿妗?br/>
意識到大長公主與她一樣憎恨宋惜惜,她像是聞到了臭味的蒼蠅,頓時(shí)興奮了起來。
做戲,她怎不擅長?
長嘆一聲,眼底蓄淚,“大長公主見笑了,有時(shí)候真心未必?fù)Q得了真心,我待她一場無愧自己,這便足矣?!?br/>
大長公主嘆息,拭了眼角,一臉的同情,“老夫人真真是難啊,男子娶妾本是稀松平常的事,偏生人家出身尊貴容納不了小妾,諸位夫人可比不得她,你們家中夫婿都是納了小妾的,你們?nèi)羰遣蝗菪℃?,大概也只會自請下堂,而不會鬧到圣上面前,求一道和離旨意,說白了,她自覺身份尊貴,諸位夫人都比不得,將軍府她更是不放在眼里?!?br/>
一番陰陽怪氣的話,表明了她對宋惜惜的態(tài)度。
在場有些夫人也是去國公府拜訪過的,也想過做個(gè)媒人,拉攏男兒娶宋惜惜,至少能承爵,自己樂得了個(gè)人情,何樂不為呢?
但是大長公主這么一說,可就不敢再做這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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