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話題有些難以啟齒,所以穆丞相也喝了兩口茶,才道:“其實,真相如何本相也不清楚,當(dāng)初降爵對外宣稱的是秋蒙大不敬,先帝一怒之下將他爵位褫奪了,后來才封了個伯爵,從御前流傳出來的零星消息,說他與齊帝師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被先帝得知了,先帝最是不能容忍這些的,憤怒之下有時候言語便不加控制狠狠羞辱了秋蒙一番,加上降爵也徹底寒了秋蒙的心,秋蒙這才離開京城的?!?br/>
對于這個原因,宋惜惜還是猜測過的,但是想著都是在御前當(dāng)差的人,不可能敢曝露自己的心思,加上也知曉先帝性情,怎會不加收斂?
而且因為此事降爵,聽起來感覺有點小題大做。
現(xiàn)在聽來,或許是秋蒙是真拿先帝當(dāng)做朋友,才會沒有太多掩飾,也有可能這樣的事情多了,先帝越發(fā)不悅,才導(dǎo)致最終的結(jié)果。
“那丞相認(rèn)為,秋蒙離開京城之前,是否對先帝心懷怨恨?”宋惜惜問道。
穆丞相見她絲毫不覺得意外,便知她大概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他神色也自在了些,道:“表面自然是沒有的,但心里有沒有,他自己才知道,又或許,齊帝師知道。”
宋惜惜是不想讓齊帝師知道,在這樣要緊的關(guān)頭,最怕出現(xiàn)感情用事的情況,微小變數(shù)也可以改變?nèi)帧?br/>
“您覺得除了齊帝師之外,還有誰人知道?”宋惜惜問道。
穆丞相想了想,“吳大伴的師傅萬公公應(yīng)該是知道的,他侍奉先帝多年,先帝駕崩之后,皇上特許他在京城養(yǎng)老,吳大伴還給他買了屋子,如今雖耄耋之年,但身體還算硬朗,當(dāng)年的事他應(yīng)是記得清楚,只是他不怎么見人,最好是請吳大伴帶你去?!?br/>
宋惜惜暫時還不想讓肅清帝知道,而且肅清帝素來不怎么喜歡吳大伴和北冥王府來往,便道:“我請吳大伴怕有不便,不知道丞相可否領(lǐng)我前去?”
穆丞相見時辰還早,便道:“既是要務(wù),如今便去吧?!?br/>
萬公公住在城西樂平巷,地處偏僻些,宅子也不大,入夜之后門口也沒有點燈,敲了好一會兒的門,才有人過來開。
開門的是一名身穿灰色衣裳的老仆人,他提著燈籠照了一下,見兩位衣著不凡的客人,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顯然,除吳大伴之外,很少有人登門拜訪。
“二位貴客找誰?”老仆人也不認(rèn)識穆丞相,更不認(rèn)識宋惜惜,打量著問道。
宋惜惜立刻道:“請稟報萬老爺,便說穆丞相拜訪?!?br/>
聽得是丞相,老仆人也不用去稟報,立刻恭謹(jǐn)?shù)匕讶擞雰?nèi)。
屋子不大,小小的正廳,里頭是臥室和配房,外頭有一條小走廊,連接廚房和仆人的房間。
除老仆人外,還有一個丫鬟,忙著上來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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