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一堆女眷見了她,急忙起身,但宋惜惜看都沒看她們一眼,掀開簾子就進去,沈萬紫緊隨其后。
看到瀾兒的情況,宋惜惜倒吸一口涼氣,怎么傷了額頭?又傷了額頭?
“紅雀,什么情況?”她先一把握住了瀾兒的手,坐在了床邊,用袖子替瀾兒擦拭臉上的汗水和淚水。
紅雀正在施針,錦被高高覆蓋著,肚子上是扎滿了針。
紅雀嘆了口氣,“不僅僅是動了胎氣那么簡單,怕是傷到胎兒了,催產(chǎn)藥下去了,這也沒有要生產(chǎn)的跡象,已經(jīng)三個時辰了。”
瀾兒疼得面容扭曲,“表姐……我好痛啊?!?br/>
“別怕,別怕,表姐在?!彼蜗О矒嶂D(zhuǎn)頭問紅雀,“丹神醫(yī)沒在京城?”
“在城郊給人看病,石鎖去請了,希望來得及。”紅雀雖然極力平靜,給大家以安慰,但她微顫的聲音聽出了緊張和擔(dān)憂。
沈萬紫轉(zhuǎn)身出去,籮師姐站在門外,盯著承恩伯府的那群人,尤其是太夫人,這太夫人是事兒精,方才就說了很過分的話,她必須在這里盯著,免得她叫人進去說些不好聽的話。
“師姐,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這樣了?”沈萬紫問道。
籮師姐一臉的怒紅,伸手指向被捆在樹上的梁紹,“他推的,但也怪我們放松了警惕。”
籮師姐細細道來,原來這些日子梁紹終于從失去煙柳的痛苦中走出來了,知道自己薄待了郡主,便日日過來清心苑獻殷勤。
他每一次來,都是陪著笑臉,而且好吃好喝的端過來,一直懺悔自己不該那樣對郡主,還差點就下跪保證說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瀾兒并沒有與他撕破臉,但也沒怎么搭理他,他送來的食物,經(jīng)過師姐查驗之后沒毒,她便讓大家吃了。
梁紹來了有七八天那樣,反正每天都是腆著臉,好話說盡,這才使得石鎖師姐和籮師姐放松警惕。
今日他來的時候,籮師姐在廚房里頭煮藥膳,因為臨產(chǎn)在即了,丹神醫(yī)開了一道方子是固本培元的,就是生孩子的時候有力氣,籮師姐對他們承恩伯府的人不放心,所以藥膳都是親自煮的。
郡主見他來,心頭不松快,便說讓石鎖師姐帶她出去走走,她如今能走便要多走一些,以便生產(chǎn)的時候能順利些。
出了門有些涼,石鎖師姐就回屋取個披風(fēng),結(jié)果也不知道梁紹在廊下跟她說了什么,忽然他就動手抽了郡主一記耳光,再把她推了下去。
石鎖師姐聞聲跑出來,把郡主抱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磕了額頭,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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