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幽暗中,閆慶生感覺自己就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一樣虛浮在其中,沒有著力點,想動也動不了,只能那樣靜靜地虛浮著。
他不知道自己被困進這一片幽暗里已經(jīng)多少歲月了,這種狀況生不如死,卻是想活活不過來,想死又死不了。
他有時也能朦朧地知道些外面的情況,知道他的妻子還在精心地伺候著他,苦苦地守候著他醒來,可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沖不破這片幽暗的天地……
突然間,他所在的幽暗的天地突然漸漸地亮堂了起來,好像是有一道光亮沖破了那片幽暗,同時有一道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在那里咆哮:“醒過來!快醒過來!”
那道聲音就好像老虎咆哮,獅子怒吼,光明就好像是這道聲音帶來的,強有力的聲音和光亮沖刷著他所在的幽暗的世界,讓他所在的幽暗的世界越來越亮,越來越亮,而他也終于是逐漸地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氣力,他開始拼命地掙扎,掙扎著要沖出那片幽暗……
“啊——”
閆慶生感覺自己終于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并且,他開始劇烈地扭動了起來,他用腳蹬,他要蹬破那片幽暗!他用手抓,他要抓破那片幽暗!
……
聽到病人閆慶生發(fā)出一聲微微的呻吟,看到他的身體在扭曲抽搐,李嘉根終于感覺到了自己這次治療的意義,這家伙真的還活著,而他真的是可以把他救活過來的!
他趕緊繼續(xù)努力著,除了鬼門十三針,他又在病人的風(fēng)府、啞門、人中、百會、腦清、神門、交感等穴開始交替行針,而行針的深淺,對于此時一直透視著病人體內(nèi)的他來說卻是輕松把握得恰到好處……
……
處置室外,自媒體女子仍然在低聲直播:“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四十多分鐘了,處置室里的燈還沒亮,我們真的不知道李嘉根大夫在如何治療著病人,但無論結(jié)果如何……啊,燈亮了!處置室里的燈亮了!
李嘉根大夫打開了門,他把病人的妻子叫進去了!
啊,聽!病人的妻子在叫喚她丈夫的名字!慶生!是的,病人的名字叫慶生!
我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病人的妻子……嗯,她叫石梅,一個好堅強的名字,她現(xiàn)在在哭泣著叫喚她丈夫的名字!
我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處置室我們是進不去的……我們不知道……
門又開了,有兩個在這里等待的大夫被叫進去了,啊,李嘉根大夫讓給病人輸液和煎藥!
難道病人蘇醒了嗎?難道病人真的是蘇醒了嗎?啊,我的天啊,我真的不敢相信!
不過等等啊,我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病人的情況我們還無法確定……喔喔喔,李嘉根大夫出來了,他看上去好疲憊,我……好吧,我上去問問他病人的情況,但愿別挨打啊,嘻嘻,我拼了!去問問他!李大夫,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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