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就看你是不是還活著。”花曉翻了個白眼,不開心地說:“剛才見你半天不說話,我以為你被氣昏過去了,是想趕緊救救你。不過你也別生氣,我是照搬麟沐陽的話來說的,你要氣就氣他去。”
麟池仙捏緊了拳頭,嘴唇緊緊抿起想說些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這幅沮喪的模樣花曉曾經(jīng)見過無數(shù)次,這是人在承認自己的無能后表現(xiàn)出的不甘之情。看著這樣的麟池仙,花曉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放心,麟沐陽不會有事的,他可是麟仙尊啊!”
麟池仙卻安心不下來,他搖著頭,悲切地說:“不是的,師傅他為了我付出了很多。他現(xiàn)在其實還是處于虛弱狀態(tài),如果真的面對了強大的妖獸,我擔心師傅他會......”說到后面,麟池仙竟然開始哽咽起來。
花曉敏感的捕捉到他話中的信息,忙問:“你說虛弱是什么意思?是麟沐陽他之前受到過什么傷,到現(xiàn)在還沒好嗎?”但麟池仙卻沒有回答她,只是滿臉痛苦的一個勁搖著頭,把花曉急得直跺腳。
而此時,天離澗內(nèi)的人已經(jīng)越聚越多。她看到有好幾名麟仙門長老在維持現(xiàn)場秩序了,還有一些穿著入室弟子服裝的青年在人群中穿梭,協(xié)助長老一同安撫眾人。對著滿眼的綠油油,花曉有些看晃了眼,但她也能明白現(xiàn)在在場的,大概就是麟仙門所有實力不濟的門徒了。
然而她沒想不能應戰(zhàn)的人竟然會有這么多到,那屆時在場對付妖獸的修士又會有多少呢?花曉粗略估算了一下后,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麟仙門這次要面對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花曉覺得光著急沒用,她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還不知道,便囑咐麟池仙不要亂跑,然后自己一個人貓著身子在人群中穿梭,尋找一些知道信息的人來。
正巧,她看到自己右前方站著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模樣像個掌管書閣的先生,甚是搶眼。他此時正在和另外幾位年長些的弟子說些什么,看樣子這些年長的弟子雖然安撫了大多數(shù)懵懂新人,但他們自己其實更沒有底,只能再向師傅輩的老者請教?;〞哉昧锏搅怂麄兩砗螅瑢兹说膶υ捖犃藗€清清楚楚。
她按照四名弟子的站位給他們命名為甲乙丙丁。此時,徒弟乙先發(fā)話說:“炎陽先生,師傅無論如何都要我們躲到這天離澗中,說實話,弟子心里真的沒底!論法術(shù)我也能夠使得幾個厲害的,如果只是一般妖獸,我至少也能幫師傅殺些嘍啰,替麟仙門出出氣!”
另外幾人也附和著,紛紛開始展示他們的實力起來。什么修緣已經(jīng)多少級的,靈域擴展到什么程度的,噼里啪啦說了一通。花曉在內(nèi)心呵呵冷笑幾聲,心想如果你們的實力真有牛皮吹得那么大,你們師傅肯定也不會讓你們留在這里干等。
這名叫炎陽的老者肯定也是這么認為的,他沒有去為他們打抱不平,只是無奈地地說:“既然你們師傅讓你們來,就不要辜負他一番心意。這一次出現(xiàn)天地異變的預兆,本來就是災難的預兆,他這是想要救你們??!”
徒弟甲乙丙丁聽后,趕忙跪倒,悲戚戚地問:“先生啊,究竟是什么預兆?如果是預示我麟仙門的毀滅,我們絕對要和師傅一起同生共死!”
那炎陽先生對著他們搖搖頭,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嘆氣,不管這四名弟子怎么勸說,他都不松口?;〞栽谝慌月牭眯募?,就想自己跳出去撬開他的嘴,但看在麟沐陽的面子上,亦或是因為她打不過那幫人,花曉決定咽下這口氣。
沒有聽到有用的消息,她只能再去其他人那里打聽打聽。在她正準備離開時,忽然聽見麟仙門東邊傳來一聲獸吼。
這獸吼聲是一種鳥叫,初聽鳴音猶如天籟,讓人不覺心神迷離。但鳴音一旦入耳,便會在耳中綿延不絕,聲音也變成了刺耳的抓撓聲,讓聽到的人發(fā)瘋發(fā)狂最終七絕而死。在場的弟子此刻聽到這鳥叫聲,許多人先是一愣,而后便瘋狂尖叫起來,還有不少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剩余那些能抵抗住的修士不得不用力將他們打昏,以免這些人發(fā)生自殘行為。
這聲音因為太過特別,只要聽了一次便知曉出自誰之口,所以花曉剛聽到便呆滯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驚叫出聲:“竟然連你都來了?帝江!”
此時她再也顧不得麟沐陽的面子了,幾步向前走到炎陽先生面前,大聲質(zhì)問道:“先生,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連帝江這種級別的妖王都來了?麟仙門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預兆!”
弟子甲因為離的最近,在聽到花曉話后嚇得跌坐在地上,哭訴道:“竟然是帝江?!先生,這是真的嗎?我們麟仙門真要滅亡了?”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