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爾低頭，視線落在桌下的黑暗處，心中惴惴不安，甚至想藏入桌底。

    “抱歉，殿下……我不識字。”

    說出這句話，他感覺心中被迫放棄了什么，空落落的。

    殿下……會嫌棄他嗎？伊薩爾回憶起帶他回來的血族，一路上驕傲地羅列殿下拿了什么什么競賽的金牌、銀牌。

    少年的世界，離他太遠(yuǎn)了，伊薩爾仰望也不能及。

    對方身邊的應(yīng)該都要是同等厲害的人物，他愈發(fā)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如同沾到白紙上的墨跡，異常突兀。

    伊薩爾怯懦地想逃避少年的回答。

    亦止是稍微出乎意料地發(fā)出一聲“啊……”，隨后笑道：“那我來教你吧?！?br/>
    少年站在他身側(cè)，單手撐著桌面，側(cè)身看過來，如落日般浪漫的眼睛倒映著他，仿佛他也融入了夕陽的背景中。

    他第一次曬到這么溫暖的陽光，在另一個(gè)人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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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了一個(gè)暑假，伊薩爾將常用字詞認(rèn)得七七八八，而寫出來的字卻始終歪歪扭扭像喝醉了一樣倒在紙張上。

    不過亦止并不著急，他當(dāng)老師當(dāng)?shù)煤苡淇臁?br/>
    “小先生?！币了_爾和往常一樣，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后，“您明天要去學(xué)院報(bào)到了嗎？”

    亦止聽見那個(gè)稱呼，無奈地彎起嘴角。

    血仆一開始喊他“殿下”，后來向著他學(xué)字，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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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喊了“先生”，亦止知道，他們?nèi)祟惸沁厡⒔虝邌咀飨壬€是抗議道——你都把我喊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