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币馔獾?,男人竟沒有追究的意思,只在沉默片刻后突然側(cè)過臉來,“她們剛剛說的什么天才音樂家的事,你知道嗎?”單饒對于事情的側(cè)重方向讓嚴昊大跌眼鏡。男人些微一愣,隨即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來,搜出熱點新聞以后遞出去,“應該說的是個這吧,去年剛火的原唱歌手被爆出來的丑聞,聽說是和某個已婚的女明星私下交往?!笔謾C遞到眼前,男人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垂眸淡淡瞄了一眼。這時候電梯門恰好打開,他抬腳跨出去,一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一邊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覺得呢,這事兒你怎么看?”“怎么看?”嚴昊的心底“砰砰”打著鼓,著實想不明白今天的單大總裁是吃錯了什么藥,該追究的問題不追究,以往從不感興趣的事情偏偏要問他怎么看。“還能怎么看,那是別人的私事,我只管做好我手頭的事情就行了?!蹦腥诵Σ[瞇的,眼睛彎成了兩道縫,回答得官方又體面。這時候一路走到辦公室門前,單饒突然停下腳步,垂下眼瞼盯著面前的門把手,不輕不重地問:“如果是你,喜歡上一個已經(jīng)結了婚的女人呢?”嚴昊恍然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之后腳步向后撤遠了,才一臉驚慌失措地擺著手,“不可能啊,少爺,你是不是在哪里聽了什么謠言,我發(fā)誓,我肯定不會做那樣齷齪的事情……”簡單一試,對方的態(tài)度就試出來了?!褒}齪……”男人唇角微勾,重復著這兩個字,隨即像是想通了什么,緩緩推開了眼前的門,抬腳跨進去。身后站著的嚴昊還沒緩過神來,上前企圖再解釋,“少爺,你聽我說啊……”但回應他的,只有面前這扇猛然被關上的大門。門內(nèi)的男人一臉平靜,抬腳向著辦公桌的方向跨過去。在辦公室處理公務直至過了下午,嚴昊的電話才又打過來,語氣透出幾分為難,“少爺,袁家小姐過來了,在樓下大廳等著,說要等你一起去晚宴?!鳖D了頓,又補充,“她已經(jīng)讓家里司機回去了,我看這個面子不好不給?!眴勿垱]吭聲,直接掛了電話。約莫一小時過后,他才從樓上下來,剛跨出電梯,在前廳招待區(qū)沙發(fā)上坐著的女人就迎了上來,卷動著滿場的香水味,一下子撲在他身上,喊了一句:“單饒哥?!蹦腥嗣碱^微擰,見她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黑色束腰的小禮裙,一手勾著雪紡紗的曳地裙擺,一手勾著他的手臂,滿臉親昵。難以想象,這只是他們至今第二次見面而已。大廳的前臺服務見到這一幕,已經(jīng)吃驚得快要合不起下巴,一路目送了人出門,剛要和身邊的小伙伴八卦兩句,猝不及防從門口又躥出嚴昊那張嚴肅而謹慎的臉。男人單手搭在吧臺上,重重叩了兩下臺面,才鄭重提醒:“單總跟她不熟,回頭不要亂傳,否則……”說完,將那只手狠狠捏成了拳頭,在那呆愣站著的兩人還沒緩過神來之前,又仰著脖子瀟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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