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袁總陸瑤有些許印象,行事作風(fēng)是個正派之人,就是有時(shí)候腦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能力無可挑剔,但輸在不精于算計(jì),沒什么心機(jī),所以繼承家業(yè)之后一直混得浮浮沉沉,不見多少起色。他說這話陸瑤倒愿意相信是真心,但多少又有些欠考慮了,“多謝袁總好意了,也感謝您的信任,不過我暫時(shí)還沒有回去的打算?!痹偮犓@么說,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好,我也不為難,不過今后如果改變主意了,可以聯(lián)系我?!闭f著從西裝的內(nèi)置口袋里摸出一張名片,擺到面前的茶幾上,又微微推到了陸瑤面前,眼底沉浮著不輕不重的笑意,靜看著她。陸瑤見狀,只得順勢將那名片拿起來,鄭重看過一遍之后才收回包里,“多謝袁總賞識?!痹傔€要說什么,嘴巴微張,就被耳邊一道朗潤的聲音打斷,聽到聲音的陸瑤也是心頭一沉,跟著抬頭便看見了牧名。男人修長的身影遮擋了從遠(yuǎn)處照射來的燈光,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籠下一道長長的人影,嘴角笑容寡淡,“袁總,剛剛那邊好像有位小姐在找您?!痹偮犕赀@話,便端起了茶幾上的酒杯順勢起身,朝著牧名下巴指向的地方瞧了瞧,“哪里呢?”說完又轉(zhuǎn)頭朝陸瑤微微點(diǎn)頭示意,“陸小姐,那我先過去了?!标懍幾匀徊粫嗾f什么,伸手朝身前示意,見男人腳步邁出去了,臉上勉強(qiáng)擠出的笑容才在這一刻徹底陰沉下來。陰冷的眸子對上牧名似笑非笑的眼底,“你怎么在這里?”她下意識地警惕,將手里的包攥的緊了幾分,身體也微微向后仰著,眸光里浮動著慍怒的情緒。牧名聳聳肩,雖然還能擺出以往那樣溫潤的笑容,但整個人的氣場已經(jīng)無法復(fù)刻,周身都是陰鷙的氣息。興許是陸瑤的錯覺,人從來沒有變過,只是看他的人的心態(tài)變了。男人似乎毫無察覺,大大咧咧在她身邊坐下來,盯著眼前茶幾上的狼藉,微微勾唇,“良禽擇木而棲,瑤姐你似乎對我的選擇不大滿意?”“選擇?”她恍然明白過來,“尚睿,還是荀陽?”問出口的瞬間大腦猛然清醒起來,自己判斷出了答案,帶著譏諷的笑意勾唇,“尚睿是什么好木頭,連你這樣背著信譽(yù)案底的良禽也要?”話里譏誚的意味濃厚,但牧名聽了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目光順著遠(yuǎn)處并不明媚的燈光看過去,在那一眾上流人群的交際中微微瞇起眼睛?!拔易匀挥兄档盟玫牡胤??!标懍庍有?,不意他會把話題挑的這樣鮮明,不多久又見他側(cè)過半張臉來,一瞬不轉(zhuǎn)地盯著她:“你也許會覺得可笑,但足以被利用的地方也是一個人價(jià)值的體現(xiàn)不是嗎?”陸瑤有些聽不下去,便要起身,“尚睿想要利用你來對付邵允琛,這就是你價(jià)值的體現(xiàn)。”被她揭穿,牧名也不否認(rèn)什么,跟著站起來,表情顯得更輕松了些,“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正式站在對立面了?!标懍幉恢每煞?,“從一開始我們就在對立面不是嗎?不過你倒是對自己以前犯下的事情半點(diǎn)不虛心。”說完,也不再逗留,為了躲避他便徑直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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