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對視中,眼前的女人嘶吼著問尚睿:“你把我當(dāng)什么?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你跟我在一起這么久,就只是為了那么點龍騰的股份嗎?把那樣的照片發(fā)出去,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尊嚴(yán),我是妓女嗎?”
末了,她又像是自己想明白了一般,失笑著搖頭,“不,宋小姐說得沒有錯,你只當(dāng)我是工具,比起名譽地位,我只是你身邊還有利用價值的工具而已!”
無端提起宋苒,尚睿的心底是惱火的。
他并不認(rèn)同這個說法,把他尚睿定義為自私無情、唯利是圖的小人。
他只是知道怎么巧妙利用身邊的資源而已,甚至為了照顧她的感受,他已經(jīng)費盡了心機(jī)以讓她遠(yuǎn)離這一切的爭斗,只要相安無事過了今天,一切就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他們可以照舊過著之前那樣的生活,他甚至?xí)λ谩?br/>
“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好好生活的?!?br/>
所以這一刻,情緒也漸漸被逼向另一個極端的男人突然加重了呼吸,一直大掌用力鉗制了對方的下巴,企圖讓她冷靜一些,好聽清楚自己的解釋。
“我承認(rèn)我是利用了顧崢對你的感情,但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只是找了像你的人來演這一場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不告訴你也是為了照顧你的感受?!?br/>
話說著,眼眶里也慢慢染上血紅之色,他捏著對方下巴的那只手漸漸收緊,仿佛有些難以自控,直到看見齊楓的臉色漸漸變了,眼淚還在骨碌碌地往下落,他才緩過神來,慢慢松了手上的力道。
于齊楓而言,她沒有宋苒的心計,沒有陸瑤的智慧,單純思想支撐著的,是那一顆對感情帶著病態(tài)追求的心靈。
所以欺騙在她這里,是無可饒恕和辯駁的罪惡。
因而聽他說到這里,除了眼淚不可控制地往下掉落,她還用力咬著下唇,直至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順著喉嚨蔓延到鼻腔,才淡淡吐出一句話來:“尚睿,我們到此為止吧?!?br/>
當(dāng)覺得值得的時候,她可以為顧崢默默守護(hù)多年,也可以為了尚睿甘愿背負(fù)罵名,但再因為某些事情豁然看透這一切后,她的離開也不會帶有片刻的猶豫。
聽到她這么說,尚睿似乎有片刻的怔愣。
連宋苒都曾隱忍與他度過了這么多年,這個處處在他牽制掌控當(dāng)中的女人,又憑什么說走就走。
所以在看到她用力拂開臉上的淚水,轉(zhuǎn)身要離開之際,他沒有片刻猶豫地就追了上去,在馬路邊緣拉住了她的手臂,壓低了嗓音質(zhì)問著:“什么叫到此為止?”
齊楓被他拉著,譏誚地冷哼一聲,隨即抬著血紅的雙眼與他對視:“該拿的東西你已經(jīng)拿到手了,我對你來說還有其他的利用價值嗎?”
尚睿冷眸,細(xì)微辨別著她臉上的表情,最終質(zhì)問:“你生氣,是不是只是因為我利用你,騙了你心底里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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