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唱歌,怎么說呢,已經(jīng)不能用難聽來形容。
那是已經(jīng)越過難聽的界限,抵達(dá)了一種讓人莫名想要捶胸頓足地破口大罵,卻又欲罷不能的神奇境界。
所以從小就學(xué)會揚(yáng)長避短的女人,從不輕易展示自己的歌喉,邵允琛發(fā)現(xiàn),還是基于她每次都刻意很小聲但也很難著調(diào)的安眠曲。
后來有一回洗澡出來進(jìn)寶寶房,輕手輕腳的本意是不想驚動孩子,未料想竟聽到她放大聲音在唱歌,一向沉穩(wěn)的臉頓時就沒繃住,倚著門框憋笑憋得臉色通紅。
后來,他再怎么要求,她也不唱了,安眠曲也就擠著喉嚨哼哼,連詞都沒有。
這一回,陸瑤算是豁了出去。
她當(dāng)著邵允琛的面擺出一副歌唱家的高昂姿態(tài),在寶寶房里對著男人的耳朵進(jìn)行了長達(dá)五分鐘的蹂躪,最后口干舌燥垂著胸口,一臉無奈又期待,“老公,可以不生氣了嗎?我實在唱不動了……”
邵允琛第一次見,唱《浪花一朵朵》也要用真音來嘶吼的神奇唱腔,眼底震顫著驚恐和懷疑。
又靜等了兩秒鐘,男人臉色還是一如往常的難看,除了微微抽搐的嘴角似乎在宣示怒火。陸瑤自己一辨別,怎么好像更生氣了。
她實在沒了轍,索性張開雙臂一下子抱住邵允琛的身子,頭埋在他的胸口撒潑一般喃喃著,“你不說話,我就不撒手了啊?!?br/>
說著纏上去的雙臂又箍緊了幾分,像是要將人攔腰勒斷。
邵允琛這時候算是明白,小安言這么大的手勁是遺傳了誰。
他悶咳兩聲,最終繃不住了才妥協(xié),但嗓音還是沉悶的,并不明朗地垂眸問一句:“渴了吧?”
陸瑤倚在他的胸口,也不說話,就十分委屈地拼命點(diǎn)著頭。
“冰箱里有牛奶,去喝完再回來?!彼謬诟溃Z氣倒更像是命令。
邵先生終于下了指令,陸瑤雖然疑惑,卻還是訥訥點(diǎn)了頭,隨即松開手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聽著拖鞋趿拉的聲音消失在門外,邵允琛終于繃不住,轉(zhuǎn)身坐在旁邊沙發(fā)椅上臉都笑成了豬肝色。
他一邊笑一邊搖著頭,還在回味剛剛陸瑤忘情嘶吼,并且神奇到一處節(jié)拍也沒有踩對的“動人”歌喉中。
他想啊,自己的老婆真是個寶藏。
正想著,身后突然響起推門的聲音。陸瑤悄悄探出頭來,賣力討好地舉著手里的小蛋糕,“老公啊,冰箱里有你中午剛買的麥記慕斯蛋糕哎,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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