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冰冷卻顫抖著。

    沐名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怔怔看著面前的女人一點點虛弱下來，卻仍舊強撐著，冷冷咬著牙，直至唇齒間蔓延開嫣紅的血跡，她還沒有絲毫的松動。

    沐名的心卻在這一刻狠狠松動。

    他在這一刻明白過來，他所認識的那個宋苒，從來都沒有變過，她體內(nèi)所蘊藏的能量和毅力，讓人不敢相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宋苒緩過這口氣來時，她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慘白下來，額頭蔓延至脖頸直至整個身體，都被汗水滲透。

    鬢角的碎發(fā)貼著額頭，唇色蒼白，她鮮少這樣失態(tài)。

    又平息了一會兒的呼吸，她緩緩伸出手去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又抽出旁邊的紙巾來，將一口和著血跡的茶水吐出來。

    “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藥物控制了，很快能恢復?！钡葘⒖谇恢械难葰庀⑶謇砀蓛袅?，她淡淡地開口，仿佛在說一件不足為道的小事。

    沐名默默捏緊了拳頭，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是他嗎？”最終盯著那張慢慢恢復氣色的臉，他還是忍不住咬牙，一字一頓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