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銀暗暗贊嘆小瞎子寫了一手好字,要知道他和程瞎子可是有區(qū)別的,小瞎子是真瞎,真是可惜了。
杜阿金、齊天便覺得“棣”字和“榆”字好,筆畫多,瞧著就有氣場(chǎng)。
杜阿銀沒想到取名還跟筆畫多少有關(guān),忍不住又樂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這王三樣還能代兄征役,去守城,也算這些游手好閑的混子中有擔(dān)當(dāng)?shù)囊粋€(gè),也不枉他爹娘花兩之錢請(qǐng)人給他耳取名,便忍住了笑。
最終王三樣選了哪個(gè)字,杜阿銀倒不知,家里同不同意他改名,也不知,她還有一堆家務(wù)要忙。
倒是齊富記著找蛇油和獾油的事,晚上就一樣拿了一瓶回來,還拎了一大袋花生,說他幾個(gè)兄弟吃了杜阿銀煮的鹽水花生,都說好吃,就央杜阿銀再做一些,杜阿銀才知道齊富還有兄弟,不知道是何樣的情誼。
花生本來是稀罕物,齊桃子那么多年才回娘家一次,也才帶了小半袋,過節(jié)的時(shí)候,杜阿銀留了一點(diǎn),其余的分成兩份,一份加粗鹽用水煮,一份用粗鹽炒香,這零食獲得一致好評(píng),然后被大家吃光光,如果不是自己動(dòng)作快,齊奕都吃不到。
但齊大姑不高興了,說她不會(huì)過日子,齊桃子更是冷嘲熱諷,說自家如何辛苦才收得這點(diǎn)花生,她倒好,一下全敗完,還用鹽煮、鹽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杜阿銀是何樣富貴人家出生的。
杜阿銀看見花生,首先想的就是鹽水花生,倒忘了這年頭粗鹽也是極貴重的,其實(shí)齊富、程瞎子經(jīng)常都在買鹵花生下酒,齊桃子沒吃上而已,齊大姑則是早就不滿,又拿她這兒子沒辦法,借題發(fā)揮罷了,所以杜阿銀當(dāng)沒聽見。
所以杜阿銀看見這么大一袋花生便好奇地問:“何樣的兄弟,都是義莊看死人的兄弟,你對(duì)他們真大方,這才妥妥敗家?!?br/>
“我哪有那多錢買這物,他們幾個(gè)湊錢買的?!?br/>
“對(duì)了,娘的意思,大過年的,齊族長(zhǎng)、你二叔、張大蘭、葛捕頭這幾家是要走走的?!?br/>
“真是沒事找事,這些無所謂,倒是你家要不要回?”
“我家?”杜阿銀沒想到齊富會(huì)考慮她回娘家的事。
“可不是,為夫瞧著陵川城的出嫁女都是初二回娘家的?!饼R富邊說邊挑些蛇油抹杜阿銀手上,抹均又揉了起來。
“你抹上蛇油,我還如何煮花生?”
“你教妞兒煮就是了。”齊富又挑出些抹上,繼續(x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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