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尷尬的笑笑，朝朱窗處張望。

    “嬤嬤適合到慎行司去?！?br/>
    “皇后娘娘真會說笑，老奴怎么敢.....能進去探望陛下了嗎？”

    全公公讓出路，“張嬤嬤，要不你去推門？”

    你有那膽子嗎？陛下若是真的動怒，管你是誰的人，說砍就砍。

    張嬤嬤收回半只腳。

    不一會兒，殿內(nèi)傳來帝王的聲音，“進來?！?br/>
    張嬤嬤火速進去，嗅著，看著，拿出了獵狗的探測本領(lǐng)。

    從溫泉池到花廳到寢殿，人還未站穩(wěn)，忽聽一聲喝令，“大膽！”

    張嬤嬤慌忙跪下：“陛下恕罪?！?br/>
    她邊說邊偷偷抬頭看向殿內(nèi)，

    鎏金銅獸香爐騰起裊裊青煙，帝王斜倚龍榻，玄色寢衣半敞，露出精壯的胸膛。

    他指尖把玩著一枚白玉扳指，眼尾薄紅如染胭脂：“張嬤嬤深夜來打擾朕歇息，該當(dāng)何罪？腰斬？五馬分尸？喂狼？”

    張嬤嬤跪在珠簾外，額頭冷汗涔涔：“陛下恕罪，老奴是奉太后娘娘懿旨......”

    “哦？”焱淵忽然輕笑，扳指在指尖轉(zhuǎn)了個圈，“母后當(dāng)真疼惜朕，莫不是一碗毒藥？”

    殿內(nèi)諸人慌忙跪下，“陛下息怒?！?br/>
    岳皇后適時開口：“陛下，張嬤嬤是母后身邊的掌事姑姑，不如免了她的死罪......”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拉出去，掌嘴五十?！办蜏Y懶懶揮手，沒宰了你已然是朕仁慈。

    張嬤嬤被拖出去時，偷偷掃視殿內(nèi)——地上水痕蜿蜒，龍榻上卻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