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內(nèi)，龍涎香裊裊升起。

    姜苡柔跪在青玉磚上。

    燭火映照下，金絲線中隱約可見青綠色粉末閃爍。

    "陛下請看。"她戴著防護白絹手套，拉開軟墊里側(cè)。

    "金線中摻了孔雀石粉，若是與紫胭草相融，就會生成一種毒，使得皮膚發(fā)黑紅腫，甚至潰爛，癥狀像極了朱砂淚的毒。"

    所以昨日全宮上下沒搜出朱砂淚，原來寧貴妃所中之毒并非朱砂淚？而是孔雀石和紫胭草？

    焱淵斜倚在龍椅上，修長手指把玩著一枚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靜靜聽完，冷不丁問："柔夫人今日發(fā)間的釵環(huán)歪了三寸，可是急著見朕？"

    姜苡柔略帶詫異和嬌羞："臣婦不敢......"

    "來人。"焱淵突然直起身，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搜宮孔雀石粉和紫胭草。"

    殿內(nèi)龍涎香比往日更濃了些。

    姜苡柔跪在青玉磚上，能感覺到頭頂那道灼人的視線。

    帝王今日穿了件紫色繁復(fù)團龍錦袍，襯得整個人莊重中帶著邪魅，眼尾那抹昨夜醉酒殘留的薄紅，像是抹了胭脂。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焱淵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沙啞。

    姜苡柔心頭一跳，昨夜那把火是他放的？

    她抬起頭，眼中恰到好處地泛起水光："回陛下，臣婦昨夜......"

    “朕問的是，”焱淵突然俯身，玄鐵扇抵住她的下巴，“你，和墨凌川，睡得可好？”

    姜苡柔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混合著帝王陽剛之氣的味道，竟讓她有些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