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秋發(fā)來的,同樣是一張圖片。湖面,月光,還有路燈。陳默越看越眼熟,這特么……和他發(fā)的不是一樣的嘛?就是角度有些不同??粗謾C的陳默猛然意識到什么,立刻探頭往路邊瞧去。果然,就在不遠處的路燈底下,看見了坐在一根長椅上的鄭秋秋。此時的她似乎還沒意識到陳默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正盯著手機屏幕,怔怔的發(fā)呆。陳默因此沒有回復(fù)她的信息,而是在看了一會兒后,選擇披上衣服,拿上房卡出門去了?!嵉脑鹿庀?。沒有得到陳默的回復(fù),鄭秋秋平靜的放下了手機。她雙手抱胸,目視著遠處的湖面。夜景確實不錯。但冬至的大理,晚上也還是止不住的有點冷。她的表情雖然看起來平靜。但背地里卻好像藏著心事。再美的景色,也無暇去欣賞了。過了一會兒,她再次拿出手機,打開某個軟件,似乎在不斷的刷新著什么。應(yīng)該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她有些失神的放下手機。繼續(xù)發(fā)呆吧。“噓~”也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道吹口哨聲,接著是一道充滿戲謔和調(diào)侃的聲音:“美女,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玩玩?”鄭秋秋臉色一冷。轉(zhuǎn)過身,這抹冰冷又轉(zhuǎn)化為驚喜。“你怎么在這兒?”“我還想問你呢?!标惸行┎环蓿嵡锴镏匦伦谝巫由??!澳阏f你,來就來嘛,招呼都不打一個,消息也不回,跟我這玩謎語人呢?”“我……”鄭秋秋一時語塞,忽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對陳默說道:“對了,我給你帶了東西?!薄笆裁赐嬉鈨??”在陳默疑惑的眼神中,鄭秋秋從隨身的手提包里抽出了一個塑料袋裝著的保溫盒?!俺缘??”陳默抱著懷疑,打開保溫盒一看。里頭裝著幾個賣相并不好看的包子,還是溫?zé)岬模]有涼。“不是?”陳默有些驚訝?!罢l家好人,往LV里塞幾個包子???”“我親手做的!”鄭秋秋微微昂頭,像只高傲的……母雞?!斑@樣啊?!标惸瑥睦锩婺闷鹨粋€,總感覺這包子像被人揍了一頓似的,腫腫的,還有點露餡。而且發(fā)面有點失誤了,給人一種半生不熟的感覺?!斑@……能吃嗎?”“不吃拉倒,拿去喂狗!”鄭秋秋說著,就要上手搶奪保溫盒。陳默一只手護住?!罢l說我不吃了,好歹是鄭大小姐第一次下廚吧?”說著,他一口咬死了手中的包子。還行,不算難吃。就是里面的面粉有些都結(jié)塊了,吃起來好像生的一樣。不過今天在酒吧待了一晚上,導(dǎo)致晚飯也沒有吃,到現(xiàn)在還真有點餓了。陳默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挑食??搓惸灾约鹤龅陌?,鄭秋秋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她說道:“怎么樣,手藝還是不錯的吧?”陳默不想打擊她。于是只好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路燈下。吃包子的人,還有看著吃包子的人。都沒有說話。畫面一時間有些安靜。就是……一陣風(fēng)吹過來,鄭秋秋不自主的抖了一下。她今天穿的,仍舊是經(jīng)常穿的風(fēng)衣。雖然叫風(fēng)衣,但這玩意并不防風(fēng),只是看起來長了一些。冷風(fēng)還是會從一些縫隙中鉆進來,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她的這個小動作,被陳默精準的捕捉。頓了一下。陳默放下包子,起身脫掉了自己的羽絨服,然后披在了鄭秋秋的身上。鄭秋秋眸光似水,看著陳默的動作,也不阻止。等衣服徹底披上之后,她才感受到久違的溫暖?!澳阕约翰焕鋯??”鄭秋秋緊緊抓住羽絨服的衣領(lǐng),這樣問道。陳默嘴里塞著包子,白了她一眼,無所謂道:“我就不信,這七八度的天氣,還能凍死36.5度的我。”“嘴硬罷了?!编嵡锴飫e過頭,嘴角卻微微上揚?!罢O對了?!背酝炅税?,陳默有了說話的時間?!敖裢碓诰瓢?,那個人是你吧?”“是我?!编嵡锴餂]有否認,但卻不敢直視陳默,似乎是為了掩蓋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來都來了,你當(dāng)時跑啥?”“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沒處理而已?!薄班?。”陳默點頭:“你今天來的大理?”“是?!薄熬蜑榱私o我送這幾個包子,你還跑了趟大理?”“你也太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吧,我來大理,當(dāng)然是有正經(jīng)事要做的,給你送包子也不過是順手的事兒?!薄暗茫业腻e?!笨丛诎拥姆萆希惸瑳Q定不跟鄭秋秋犟嘴?!白甙桑@兒冷,換個地方說話?!薄靶??!标惸泊_實有點冷。他主動提起了鄭秋秋的包,跟在了她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朝著一家還在營業(yè)的奶茶店走去。“你打算啥時候回去,要不跟我們在這玩幾天吧?”“明天。”“這么快,什么項目啊這么忙?你得學(xué)會給自己放幾天假了?!薄敖悴皇情e人,姐需要工作,弟弟。”“……”“兩杯熱可可,謝謝?!标惸弥槐迈r出爐的熱可可,遞給鄭秋秋。“整點,吃甜的心情好?!薄拔倚那橐恢倍己芎谩!弊焐鲜沁@么說,但鄭秋秋還是很誠實的喝了一口。見陳默也在喝,鄭秋秋忍不住道:“你的也給我喝一口?!薄案陕??”陳默疑惑:“兩杯都是一樣的,有啥好喝的?!薄澳悴皇钦f喝甜的心情好么,我想喝兩杯,雙倍快樂!”陳默竟然無言以對,只好將吸管遞了過去。奶茶店里的店員看著這一對,嘴角忍不住浮現(xiàn)笑意。上夜班的困倦在此刻好像也消散了不少。溫度回升了一點,鄭秋秋將羽絨服還給了陳默。陳默穿上:“來都來了,今天怎么不見見超哥和雪姐?!薄把┙??”陳默想起來,鄭秋秋并不認識齊雪,于是解釋道:“就是超哥為愛奔赴大理的那個人啊?!薄八麄円呀?jīng)在一起了?”鄭秋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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