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蔡建德僥幸躲過了巨錐的雷霆一擊,但他的坐騎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砸飛蔡建德頭盔的巨錐飛過蔡建德的頭頂已經(jīng)開始下墜,巧了巧‘噗……’的一聲,卻落到了仰頸欲馳的蔡建德坐騎馬頭上、把蔡建德坐騎的碩大馬頭給砸成了爛西瓜……。
‘噗通’的一聲,連最后亡命的長嘶都沒有鳴叫出來的蔡建德坐騎,瞬間就橫臥到了塵埃,把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蔡建德給壓到了馬身之下。
“拿命來!”蔡建德剛剛被橫臥而倒的坐騎給壓到馬身之下,狂沖而來的雄闊海就已經(jīng)趕到。暴怒異常的雄闊海,坐在馬上的龐大軀體往馬下一俯,巨型三尖兩刃刀就已經(jīng)挾帶這凄厲的罡風(fēng)劈向了蔡建德。
“海兄留下他的狗命……!”
留著蔡建德這個殺翟讓的兇手,瓦崗舊將肯定是越看他越膩歪,自然也就會對李密生出了貳心……。已經(jīng)把大包裹接住的徐世業(yè),腦海中瞬間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也脫口喊到。
蔡建德是讓徐世績關(guān)鍵時刻的一聲高喊給保住了性命,可是他的坐騎卻遭了秧!馬首被砸爛還不算,接著還被雄闊海給分了尸!
已經(jīng)來不及完全剎住力劈而下的巨型三尖兩刃刀的雄闊海,耳畔聞聽到徐世業(yè)的高喊,只能是盡力的把下劈之勢側(cè)移。一刀迅猛的斜劈下去,就把橫臥的馬尸給剖成了兩段,濺起的血污把半壓在馬身下的蔡建德給淋了個透、完全變成了一個橫臥在地上的血人!
也不知道戰(zhàn)馬招誰惹誰了?連個全尸都沒有得到!
“呸……!”
看到馬下蔡建德的慘樣,連話都懶得說了的雄闊海,也只是沖著蔡建德鄙視的啐了一口,繼而就撥馬而回……。
“李密的心性可真夠薄涼的!這是把大首領(lǐng)草草的掩埋后又起出來的呀!唉……!”
此刻的徐世業(yè),才看到自己坐在馬上接住、放到身前的大包裹滿是濕潤的泥土,他自己無意中也給弄了一身,就不覺一臉凄苦之色的感嘆著,把應(yīng)該是包著翟讓尸骨的大包裹拎起、交給了隔馬的親兵。
即而,徐世業(yè)又向還沒忘了把裴行儼擲出去的破天錐給拎回來、一臉迷惑表情、沖著他剛要開口說話的雄闊海說到:“口舌之爭而已。如果傷人,會給李密留難我等的口實。走吧!”
因李密就連已死的翟讓都沒給收殮、厚葬而心生苦澀的徐世業(yè),此刻連遙遙向遠處的李密揮別都懶得去做了,撥馬就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身后,則傳來了雄闊海十分不服氣的嘟囔聲:“就應(yīng)該宰了那個兔崽子!有某和裴將軍在,留難又能如何?一群土雞瓦狗……!”
……。
既是為了裝裝樣子,也確實是想要盡到一份心意。徐世業(yè)率眾前行不遠遇到較大的鎮(zhèn)埠也就暫時停了下來,同兄長徐世績稍稍的商議了一下,徐世業(yè)隨后也就派人前去購置了一副上好的棺槨,把翟讓的尸骨給成殮起來,并雇了一輛馬車隨行運送。他是準(zhǔn)備把翟讓的尸骨送回原籍安葬后,再協(xié)同兄長徐世績回返黎陽。
其實,前往翟讓的原籍東郡安葬翟讓的尸骨,在行程上來說也并不算繞遠。翟讓的故居?xùn)|郡,本來就是和黎陽隔河相望。目前的原隋庭東郡太守黃君漢,就是由于早年與翟讓有著一段香火之情,才主動投向了瓦崗。此行,徐世業(yè)自然是也懷有著拉攏一下能力不俗(原歷史李唐的虢國公)、因翟讓之死而同李密必生齷齪的黃君漢,在河南給自己多找一個可能的幫手。
東行的旅途無聊,徐世業(yè)也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目前黃君漢的年齡:原歷史五十二歲死于貞觀六年的黃君漢,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三十六歲;還正當(dāng)英年。
既然是打著護送翟讓靈柩回原籍安葬的旗號,徐氏兩兄弟、特別是徐世業(yè)也就決定把該做的表面文章都做足。因而,隨著途中遇到更大的鎮(zhèn)埠,徐世業(yè)也安排購置了大量的祭祀用品堆積在靈車之上,并打起了書有‘故大首領(lǐng)翟公’的靈牌及靈符、靈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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