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小姐身子不適,不好見客,賀老三你回去吧。”春紅又一次站在自家大門口打發(fā)賀兆珽,這已經(jīng)是對方來的第三天了,自那日二小姐暈倒后,她就一直提著補(bǔ)品過來宋家,想見一面對方。
賀兆珽覺得春紅一定是在騙她,她知道春紅不怎么待見自己,她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平白無故的就惹這位姑奶奶不高興了,自己不在的時候,指不定這丫頭在宋婉君耳邊說了多少自己的壞話。
“你說的不算數(shù),得宋姐姐她自己出來親口說我才信?!辟R兆珽這回非要作對到底,每次一來就是春紅這張十分嫌棄的臉,她在家反思了好久,漸漸回想起自己過去做的那些,要是文鶴蓮也哭上一哭,那她干的那些還是人事嗎?宋婉君肯定覺得她這個人卑鄙,看不見別人的難處,一個勁的只顧著自己高興。
春紅喉嚨里發(fā)出一抹很不屑的聲音:“你當(dāng)自己是誰呢?嘴隨便一張我們二小姐就要舔著臉來見你,可給自己長臉了。”
說到賀兆珽的短處,她只覺得既羞愧又無地自容,她確實(shí)沒什么權(quán)利叫宋婉君親自出來謝客,更何況這一切還都是她的錯。
語氣又軟下來,換了一種戰(zhàn)術(shù)說道:“我就想看看她怎么樣了,那天回去的時候也沒怎么說話,我擔(dān)心她身子沒調(diào)理好,所以我每天都有去請教何大夫如何做養(yǎng)胃的藥膳的。你可不知道那些藥材老貴了,我賣了好幾頂玉冠才有錢買,絕對不是藥材店里不要的藥渣子,好春紅,你就讓我見一見宋姐姐好不好?”
“哎呀你煩不煩啊,都說了二小姐身子不適不見客,你沒長耳朵嗎?”春紅嫌棄的推開對方伸過來的藥膳瓦罐,“你要再這樣胡攪蠻纏,小心我叫人將你趕走,以后看見你一次趕你一次?!?br/>
“我真的是真心實(shí)意來道歉的,算我求求你好不好?”賀兆珽見軟的硬的對方都不吃,她真正著急起來,宋婉君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然后一輩子都不會再理會自己了?
“你求我也沒用啊?!贝杭t被她煩的沒了脾氣,老爺那一巴掌打的很嚴(yán)重,小姐臉上一直不消腫,只能呆在房間里不能出來,再加上老爺這幾天一直很生氣,派人守著大門口也不讓小姐出門,所以小姐才派她守在大門那兒給賀兆珽傳話,告訴她自己得了風(fēng)寒,不宜見客。
“那你讓我見她一面總可以吧?”
“這個絕對不行。”
“為什么?。 辟R兆珽覺得委屈,她只是玩笑稍微過火了些,而且事先也不知道對方吃不得辣,她也在反思自己啊,買藥膳給對方補(bǔ)身體,每天都來府上求著當(dāng)面道歉,宋婉君要因?yàn)檫@件事和自己斷絕關(guān)系嗎?
“都說了是二小姐染了風(fēng)寒不……”
“你騙我!”賀兆珽最討厭別人騙她了,不原諒她就是不原諒她,沒必要這樣彎彎繞繞,她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要是不想見我就直接說,扯這種一戳就破的謊來搪塞我,在你們眼里我那么蠢嗎?不想見我走就是了?!?br/>
春紅隱隱約約覺得真是惹對方生氣了,其實(shí)她這幾天表現(xiàn)也還算好,一直來府上送藥膳過來,早晚送一次,都被拒絕了,但還堅(jiān)持來送,聽說賀兆珽這人最是好面兒,丟人的事一件都不會做,可這樣一次次吃閉門羹,又一次次厚著臉皮送,她想說不定二小姐在她心里還是占了些許份量的。
“春紅并非完全騙你。”關(guān)鍵時候宋婉君出現(xiàn),但帶著一頂帷帽,面容被青紗遮住,站在門檻外一點(diǎn)點(diǎn),身后的兩個家丁剛想動,她便輕輕說了句,“我只走到這,不會出去的,你們放心。”
離賀兆珽有些距離,對方聽不清她與家丁的對話。
春紅看著二小姐現(xiàn)身,也走過去伺候著,宋婉君隔著那層薄紗,看著對方模糊的輪廓:“我臉上起了些疹子,面上不好看,故而不想見人,兆珽該是懂得些女兒家的心思的吧?”
“起了疹子?”賀兆珽好像被這個說法說服,況且人就在自己跟前,同自己說話的語氣也還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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