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尋常之人，要么趕緊賠笑求饒，要么立時(shí)辯駁，可這婆子倒是有些意外，她指著口舌耳朵，口中啊啊嗚嗚嗚。

    “啞巴？”

    婆子連連點(diǎn)頭。

    趙二再看幡子，登時(shí)翻臉，“抓走！”

    說完，一把上前，扭住那婆子，果不其然，那婆子掙扎起來，“哎喲，救命！”

    趙二后頭的護(hù)衛(wèi)，早已上前按住。

    “咦，你這老虔婆，不是啞巴的嗎？”幾乎不費(fèi)吹灰之力，直接扭回府上，剛進(jìn)門，那老婆子才趕緊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屈林下頭有一兵丁，見狀直接上來就是大耳刮子伺候。

    老婆子哪里耐得住這等子狠手，登時(shí)口鼻來血，兩眼冒金星，“別打了，別打了！不是我這老婆子——”

    “你到我們后門鬼鬼祟祟，所為何事？”

    趙二攔住屈林下頭之人，抓著老婆子厲聲審問。

    那老婆子搖頭，“有人給了一錢銀子，讓老婆子蹲在巡撫大人后門處，如若見到有人出府，登時(shí)去稟！”

    “哪里稟？”

    老婆子這會(huì)兒因?yàn)樘弁?，泣不成聲，又被屈林下頭之人薅著頭發(fā)，再要打時(shí)，趕緊跪倒在地，“客來腳店店二，喚成十二郎。”

    “你們何時(shí)開始窺探我們府門的？”

    老婆子淚涕四流，吸著鼻涕，吟泣不止，“約莫十來日了，老婆子平日里就做點(diǎn)針線活，今兒是在路上撿了個(gè)沒人要的幡子，想著拿回去納鞋底，誰料就被官人們抓住——”

    她這會(huì)兒知得害怕。

    連忙求饒，“老婆子孤苦伶仃，也不曾害人，求官人們網(wǎng)開一面，莫要打殺了老婆子。”

    她趴在留有殘雪的小徑之上，嘭嘭嘭的開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