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與否,有著時柏許在,旁人不敢說,但時柏許這浪蕩子弟卻不在意。
與鳳且相攜,落座窗邊。
窗外山間都是積雪霜凍,白茫茫一片,間歇性出來的日頭,照著霜凍的冰凌,閃閃發(fā)光。
時不時的晃一番眼睛。
院落墻角,長著一株紅梅。
在白雪之中綻放出嫣紅花瓣,倒是格外艷麗挺拔,芬芳馥郁,沁潤心脾。
“適之,瞧著你今日里神思稍倦,考功一事也圓滿,該是縱情享樂之時,今兒聽愚兄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br/>
好家伙!
都用上李太白的詩詞了。
鳳且淺淺一笑,“逸安今日的好酒,我也沒少吃啊。”話音剛落,時柏許立時嘆氣,“只是美酒佳肴,哪里成宴?”
嗯?
不等鳳且疑惑,旁人已笑了起來。
“時二郎,莫說你請了冷月娘子?”
冷月娘子,全名葉冷月,乃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伎子頭牌,長得姣好不說,才情也是一等一的,曾有好些詩詞,在花街柳巷里傳唱甚廣。
如今雖說雙十年華,但正是嬌艷之時。
京城達官顯貴,趨之若鶩,恨不得能做葉冷月的入幕之賓。
可自葉冷月從蝶舞軒自贖身出來后,并掛上賣藝不賣身的牌子,經(jīng)營這一家花月樓。
只與文人才子吟詩作對,再不復從前那般,日日點朱唇,夜夜任郎嘗。
若說洗手做羹湯,也不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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