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本是不想管,但耐不住趙九一把鼻涕一把淚,膝行到跟前,仰著頭抬著脖子,驚得段不言的馬幾次要踢開他。
偏他不長眼,躲了又來。
“姑奶奶,這曲州府就您一個親人,您若不管,三公子只怕就凍死在涵洞里了?!?br/>
“你們綁了繩救上來就是?!?br/>
李源滿臉疲憊,對眼前哭得毫無男人樣的趙九,低聲呵斥,誰知那趙九脖子一梗,迎了上來,“你知些什么,那涵洞彎彎繞繞曲折得很,又深又冷,若不是三公子知姑奶奶出了事兒,也不會這般疾走……”
“哪里聽來的我出事兒?”
段不言翻身下馬,馬鞭一指,“起來說話。”
趙九感恩戴德,連連道謝,繼而說了大致,趙三行本是在靖州包了個伎子門樓,打算大過年就廝混在那里,可誰成想到,那伎子有個老主顧,是個軍中的小官,差人送年禮來時,多說了兩句。
約莫就是,西徵越發(fā)猖狂,恐怕要打仗。
叫這伎子好生小心些,平日里若不是相熟的客人,還是不做生意的好。
趙三行聽來,只覺滑稽。
他仗著是從京城來的,瞧著伎子每日里憂心忡忡,并多了幾句嘴,兩國早簽了國書,西徵老皇帝還沒死,不可能擅自撕毀,真要打起來,那可是不是小事。
伎子依著他,稍微放了點心。
想著趙三行出手闊綽,也包了小一個月,索性就閉門謝客,連平日里尋常的小宴,也不趕了,只專心伺候趙三行一人。
本也就這么尋歡作樂的過了,哪里料到,趙九帶著趙良勝也不能日日在著伎子門樓里窩著,三爺有佳人陪著,他們卻不好這個,只能往靖州城里四處走動。
這連著走了幾日,茶館畫舫的,二人也與眾人熟稔起來。
漸漸地,聽到了不少靖州達(dá)官顯貴的諸多笑料,回去與趙三行一說,趙三行時不時也出那伎子門樓,換個地兒廝混。
直到年二十九這一日,靖州出名的春香畫舫上,趙三行正摟著個年歲不大的船娘聽曲,瞧著湖面上漫天的雪花時,正在愜意時,就聽得船房二樓傳來撕扯之聲。
細(xì)聽之下,竟還扯上了老熟人,濟(jì)安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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