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月身著蹙金黑衣,頭戴簪鳳流蘇,身段妖嬈,雪山崩玉,本是百媚橫生之體;然長眸水剪,容色無瑕,又自有一種雍容華貴之氣。
高貴與妖冶在她身上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國色天香,不過如是。
蕭寶月見王揚目光落落大方,無絲毫局促躲閃、自餒畏縮之態(tài),也無猥俗迷褻、驚癡愚頑之色,不由心道:此人果然有些見識。
她手指在桌案上輕點,聲音不疾不徐:“其實你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讓我掀開簾子,我說得沒錯吧?!?br/>
“聰明?!蓖鯎P也不遮掩。
他早猜到女子不會泄露身份,并且就算這女人告訴他背后是誰誰誰,他也沒法求證,所以他一開始就是奔著見女子的真面目來的。此所謂法乎其上,得乎其中。
蕭寶月道:“所以呢,見到我又怎樣?”
王揚揮扇微笑:“見到你,我們就可以繼續(xù)談了。以后我們見面,就這樣面對面,可不許再遮簾子?!?br/>
女子殷唇微勾,似笑非笑:“怎么,喜歡見我啊?”
只這么一個表情,便是奪魂攝魄,嬌媚不可方物。
王揚心神不動,口中道:“是啊,養(yǎng)養(yǎng)眼也好。”
兩人嘴上雖然這么說,但都知道王揚如此做的用意是什么。隔簾答話是主仆間才有的交流方式,王揚既要扭轉(zhuǎn)之前單方面被要挾命令的模式,就要從細(xì)節(jié)入手,為平等對話奠定基調(diào)。
“現(xiàn)在我們就算合作了?”蕭寶月問。
“不急,合作得進屋談?!蓖鯎P得寸進尺。
蕭寶月神色一肅:“男女有別,不便共處一室?!?br/>
她聲音雖淡,但王揚聽其聲,辨其色,察覺到這一條沒有任何談判的余地。便轉(zhuǎn)而道:“那在屋外設(shè)坐,我站累了。”
“可以?!?br/>
蕭寶月低聲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侍女為王揚擺上軟墊坐席,還配了張紫檀木書案,案上置一卷書,封題上寫著“南蠻通考”四個字。
“這書你帶回家,一個月內(nèi)記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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