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修羅王在這種沒有盡頭的折磨下,徹底忘記了一切,如今它只要看到惡念邪祟就會忍不住將對方盡快消滅掉——否則被佛堂里的神像發(fā)現(xiàn),它又要受苦了。但盡管沒有尊嚴,“前輩”還是要面子的:「你這個后生,別小這串‘萬佛長青’,這可是禪宗的圣物!」慕長淵若有所思:“佛子挺大方,初次見面就把家底都給掏了,本座大婚時讓他少隨點份子錢?!鼻拜叄骸浮拱肷危蟀⑿蘖_鬼弱弱問道:「你真打算和這個仙修在一起?」慕長淵眉毛一挑:“要不然呢?!薄咐戏蛞詾槟銈兙褪峭嫱妗蹅儛旱揽刹慌d出情種啊?!蛊毯蟆赴ググ??救命——你干什么!有話好好說!快把老夫放下?。 鼓介L淵推開屋門,久違的光線照進眼底時,那雙桃花眼忍不住瞇起——圣光毫無保留地落在他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和紅潤的薄唇上,連同下顎和脖頸都沒有放過。神境中,魔尊舉著琉璃佛珠,一副要把它扔出去的樣子,可謂囂張至極。須彌山被煙波浩渺一望無際的湖水包圍,湖中倒映出人間煙火景象。繁花的、蕭條的、富足的、貧瘠的……塵世間的喜怒哀樂都承載其中,隨著潮汐波動起伏。天空像一面藍灰色鏡子,靜靜注視這一切。畢竟是禁地,魔尊和“前輩”都毫不懷疑,一旦踏出小黑屋,他倆都會被天譴劈得灰都不剩?!咐戏蚰芘懔模芩忝?,還能看淺看因果……」慕長淵不為所動。魔尊揚起的手,在七彩圣光的照耀下,呈現(xiàn)出一種幾近透明的白,就在佛珠脫手前的那一刻,大阿修羅鬼大喊:「老夫還很能吃!老夫的魂元是饕餮?。∈裁炊汲裕。?!」慕長淵收回手,冷冷地注視著琉璃佛珠:“地獄巖漿也吃?”他眸光瀲滟,看人時總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但被注視的人陡然會生出一種被野獸拽入水中、即將溺斃的幻覺。「吃!吃!沒有什么吃不得的!」大阿修羅鬼說完又忍不住抱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老夫好歹是個‘圣物’,有誰敢在老夫面前自稱‘本座’……哎哎哎!開玩笑都不行嗎,你是不是玩不起?!」慕長淵關上門,把佛珠重新戴在沈凌夕左腕上,不耐煩道:“你最好快點弄醒他,不然把你扔出去,禪宗圣物的家底估計還在,你就不好說了?!绷鹆Х鹬樯鲜幯鸺t星光,面對赤|裸裸的威脅,大阿修羅沒出息地拍著胸脯保證:“這有什么難的,看老夫氣吞山河——!”饕餮,姑且這么叫它吧,行動力極強,說吞就吞,格外賣力地展現(xiàn)自己的業(yè)務能力。然而大阿修羅魂元深吸一口氣,吞噬時竟把慕長淵留在巖漿里的那縷魂識也給吞進去了!魔尊的魂元與他互有感應,慕長淵忽然間眼前一黑?;曜R混著烈焰巖漿,混亂地翻滾著,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慕長淵被拉入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場景里——長虹貫日,熒惑守心,天道異色斑駁。骨笛聲哀戚回蕩在地獄中,引得萬鬼哭嚎。慕長淵一愣。敲了,這不是那個噩夢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很快的,慕長淵就發(fā)現(xiàn)這一此視角發(fā)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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