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一番訴說,言語真摯誠懇,很是打動人心,讓陳軒、陳夫人等人都是起了同情憐憫之心,但這同情憐憫剛起,陳軒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想起了那夢里牛頭馬面說的話,頓時就認為這女鬼何青在說謊,用鬼話騙人了,不由心里更是警惕了起來。
可那陳夫人卻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認為這女鬼生前也是可憐,不想她死后也落的一個永不超生的下場,于是就對陳老爺?shù)溃骸袄蠣?,她也是可憐,這”
但不等她把話說完,那陳老爺就抬手打斷了她,皺著眉頭打量著這正跪著哭泣乞求的女鬼來,他思索了一瞬,卻就是緩和了態(tài)度,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先起來說話吧!”
“是,多謝老爺夫人慈悲!”女鬼何青起身,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那陳軒見狀,卻是不由面色一變,心里一緊,以為陳老爺也被這女鬼哄騙住了,他忙是拉了拉陳老爺?shù)男渥?,等陳老爺目光看來,就猛搖了搖頭,輕聲私語道:“爹,別信她!這女鬼騙人的!鬼話如何能信?”
卻不想,陳老爺聞言,居然只是伸手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什么都沒說,就邁步上前來到了女鬼何青面前,看的陳軒又是一陣緊張。
陳老爺在這女鬼何青面前踱著步,撫須沉吟一會兒,這才又看向女鬼何青問道:“你剛才說,你在夢里和老二相會,老二和你情投意合,納你為妾了?”
女鬼何青低著頭做出一副羞澀的樣子,柔聲細語道:“老爺容稟!確實如此!二郎幾日前買了那玉佩,佩戴在身上,如此我方才能夠與二郎夢中相會,在夢里二郎與我情投意合,納了我為妾!”
“哦!原來如此!”陳老爺看了她一眼,又是皺眉詢問道,“聽你剛才說,你生前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也是個烈性的,生前寧愿殺死那知州公子,自己上吊自盡,也不愿做那知州公子的妾室,怎么死后倒是愿意給老二做妾了?這倒是讓人奇怪了!”
“這,這”女鬼何青好似被問住了一般,有些吞吐支吾了起來,但她又反應極快,心里念頭急轉,就又是用袖子蒙臉擦淚哭訴道,“難道老爺疑我說謊哄騙你們?這倒是老爺冤枉我了!嗚嗚嗚!想那知州公子在我們泉州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強搶民女,妾室那是見一個納一個,如此荒唐淫~亂惡霸之人,我如何愿意從他,給他當妾?那自是寧死不從,不愿茍且偷生了!”
“可是,二郎不一樣,雖然我和二郎只在夢里相處幾日,但他溫柔待我,將玉佩戴在身上,時時刻刻陪伴于我身邊,我自是心里歡喜,如此自是甘愿給二郎當妾了,老爺何必疑我一片真心情意?嗚嗚嗚!”
這女鬼何青又是“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好像被陳老爺這么多疑的問幾句,就已是多委屈似的。
那陳夫人見狀,不由就是上前遞了一塊手帕,安慰道:“好了,姑娘!是老爺問的不對!來,你擦擦眼淚,我們都是信你的!你這樣一個烈性的姑娘,要不是真喜歡老二,肯定是不會甘愿給他當妾的!”
“是,多謝夫人信任了!”女鬼何青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又是施禮謝道。
陳夫人卻嘆道:“唉!只可惜我家老二這是病了,昏迷不醒,要是他能醒過來,親口承認你和他在夢里相會的事情,老爺也就不必多疑了!”
女鬼何青聞言,就是低著頭哽咽道:“也難怪老爺如此疑我了,我本就是孤魂野鬼,再加上二郎這幾日正好病重,昏迷不醒,老爺豈能不疑我是惡鬼,纏上了二郎,以至于二郎昏迷不醒了?但請夫人明鑒,我絕不是什么惡鬼,要害二郎了!實在是湊巧了罷了!這幾日二郎病重,我也跟著擔憂,夜夜都守候在二郎身邊伺候著,就怕二郎有個好歹了!嗚嗚嗚!”
她說的可憐,居然把事情挑明了說了,聽的陳軒都是愣了愣,只覺得這女鬼好厲害的一張嘴巴,好深沉的心機啊,這是要賣可憐博同情到底,徹底打消他們的疑心啊,這一副作態(tài),看的陳軒心里都有點嘀咕了,覺得自己可能是錯怪了這女鬼,這女鬼或許不是什么害人的惡鬼呢?而真的是一個生前可憐,死后更可憐的孤魂野鬼罷了!
可是,又是想起夢里牛頭馬面惡鬼纏身的話來,他又覺得牛頭馬面肯定不會認錯了,人家兩位大哥可是鬼差啊,見過了不知多少鬼怪了,惡鬼纏身難道人家鬼差還會認錯?那豈不是笑話了?
而既然牛頭馬面兩位大哥不會認錯,那這女鬼何青就一定是那害人的惡鬼了,她這一副作態(tài)不過都是在裝可憐罷了!可能是害怕他們真的請了和尚道士來家里做法事,超度于她,讓她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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