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警犬在外面留宿,除了安全方面的考慮外,還因為這些警犬都是價值昂貴的純種德牧,每只價格大約3萬至5萬元,大概是怕被悄悄拿去當種犬,讓寶貴的基因外流。
張子安很是同情,不過也沒辦法,這是警犬大隊內(nèi)部的事,他一個外人無權(quán)干涉,即使同情也愛莫能助。在很多時候很多地方,行政命令往往是大于規(guī)定的。
小劉又蹲下來拍拍王子的后背,安慰道:“王子,明天你的主人就會來看你的,不要擔心。”他又指著張子安說:“好好聽張大哥的命令,早日完成拍攝,早一天回到你主人的身邊?!?br/>
王子像是聽懂似的點點頭。
小劉又如此跟自己的赤龍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小劉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把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疑惑地問道:“怎么一股牛肉味?”
赤龍高興地搖搖尾巴,張子安替它回答道:“剛吃了土豆燉牛肉,沒問題吧?”
“哇!”小劉滿臉羨慕地拍拍赤龍的后頸,“你這家伙,吃得比我都好!”
說到這個,張子安向他求教警犬的伙食問題,從側(cè)面印證了孫曉夢的話警犬留在警犬大隊時,以自配飼料為主,這樣營養(yǎng)均衡而且便宜,只有當外出執(zhí)行任務時,才會吃成品顆粒飼料。
普通的成品顆粒飼料質(zhì)量參差不齊,而高檔的又買不起。每年撥給警犬大隊的預算是有限的,價格太低都沒人愿意來投標。預算制訂者面對市場價格波動反應很慢,或者根本就沒反應,幾年如一日都是同一個數(shù)字。
有限的預算只能省著用,優(yōu)先保證警犬的伙食,吃得比人好就不說了,往往還要警犬訓導員自掏腰包為其加餐,偷偷買雞腿喂給它們吃按照規(guī)定,這也是不行的,然而規(guī)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小劉一抱怨起來簡直沒完沒了,他知道張子安是盛科信任的人,也就敞開了心扉,有什么說什么。
飛瑪斯能聽得懂這些話,即使某些陌生的名詞它聽不懂,也能猜出大意,同情地去蹭了蹭赤龍和王子的身體。赤龍和王子低頭嗚咽了一聲,像是在為主人受到的委屈而鳴不平。
過了一會兒,小劉看了看表,說道:“張大哥,時間不早了,咱們上車吧,我送完你們還要趕緊歸隊?!?br/>
“那就麻煩你了?!睆堊影埠腿龡l德牧依次上了車。
在路上,小劉一邊開車,一邊談論起警犬大隊的一些逸聞趣事,而這些事都是張子安此前聞所未聞的,聽得很入迷。
小劉說:“張大哥,你知道為什么我們這些帶犬民警都是分批去試鏡么?”
張子安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猜測道:“難道不是因為怕一窩蜂全來試鏡導致你們警犬大隊無犬可用?”
小劉搖頭,“有這個原因,但這不是主要原因。警犬大隊里以德牧為主,但即使這些德牧也是分派系的,有近有疏,有敵有友,彼此之間是競爭關(guān)系。警犬是這樣,我們這些帶犬民警和訓導員之間雖然談不上是敵友,但也是有近有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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