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會因為廝殺而流逝,依舊到了黑夜,黑暗的世界,只有溪流瀑布的‘嘩嘩’聲響,還有山崖上樹木被海風(fēng)吹拂,所發(fā)出的險澀難聽的怪聲。
一團(tuán)火焰突然從黑暗中冒了出來,緊接著第二團(tuán),第三團(tuán),在二十團(tuán)火光之下,是手持火把的水龍幫幫眾,隱隱約約護(hù)著一個人,正是那狼公子。
此刻的狼公子,一身錦衣裘服,裹在肩上的,是上等的火狐貍皮毛,手指在地上一摸,露水居然已經(jīng)結(jié)了霜。
“今年粵地的天氣,還真是格外的寒冷啊,”狼公子不明意義的嘆了一聲。
兩道人影迅速的從不遠(yuǎn)處靠近,是四虎八狼中的獨眼狼,還有一個則是龍頭的貼身護(hù)衛(wèi)。
“公子,果然出事了,”獨眼狼面色陰沉的道。
二人在前方引路,在水簾前火把被一只只熄滅,然后再度亮起,迎面所見的,便是墻面上幽紅的血跡。
“公子,這里?!?br/>
狼公子順著方向走去,不過三十丈,便見得一具尸體,青衣短打,雙眼突起,一對粗手被卸了腕,半條腿整個扭卷了下來,眼角裂開,嘴巴長大,表情相當(dāng)猙獰可怖。
“這是戳子腳的朱炮,陜地的拳師?!?br/>
“這是第六路十字腿打出后,被找到破綻,硬生生扳斷的,用的是燒身武館的奔雷手架子,還有大摔碑手的開閘勁,岳武霍既然不在,那就只有可能是羅墩子?!?br/>
沒走不遠(yuǎn),又見著一具尸體,這個人面色鐵青,胯部是血糊一片,脖上臉上是指頭粗的血痕。
“猴形的爬桿和鞭腿,看來是那只野猴子動的手,嘿,林顯師倒是夠膽,居然養(yǎng)了這么一只怪物在身邊。”
轉(zhuǎn)過了一個拐角,水深沒半尺,水上漂浮著四具尸體,身上血液已經(jīng)被流水沖了干凈,皮膚略顯浮腫,唯有身上的刀痕,是那么的顯眼。
這四道刀痕各有不同,有的薄薄的幾乎看不出痕跡來,犀利、危險,有的則像是被犁墾了一遍,周圍皮膚上,是密密麻麻的細(xì)痕,還有一道,就像是被火銃貼身打了一記,表面是個槍口,但里面的腸胃已經(jīng)被炸的一塌糊涂。
從這四具尸體的方位和死因來看,是被人一步一刀,一刀一命,瞬息間砍死的。
這人的刀術(shù)、身法、步法,都已經(jīng)到了一種協(xié)調(diào)圓滿的境界。
所以這四個拳術(shù)打出來的拳師,就這么簡單的被人斬殺了。
“刀術(shù)啊,什么時候這人又練出了這一手強(qiáng)悍的刀術(shù),”就算以狼公子陰測不定的性子,也忍不住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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