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背潭餄M臉憂心的看了一眼程厲盛,“夫君他……”
“早知荊云如此,我當(dāng)年就不當(dāng)把你許配給他!”程厲盛不怒反笑,“這么多年,我竟是看走眼了!”
“夫君他是遭人陷害的……”程二娘自幼對程厲盛有些懼怕,怯生生的看著程厲盛,“他也不曾想到?!?br/>
“我氣他不是因為他遭人陷害,而是分不清輕重。一個欽天監(jiān)入試第一而已,成得了什么大氣?進了欽天監(jiān)蹉跎上幾十年的人大有人在。這些哪比得上秋闈的事情重要?欽天監(jiān)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又不是張家,就算張家不也……”程厲盛冷笑,“陛下不肯又如何,還不是……”
“爹,您在說什么呀?”程二娘愣了一愣,望了過來。
程厲盛意識到自己一時失言了,干咳了一聲,轉(zhuǎn)到荊云身上,“今年秋闈不少少年英才要入場,他是副考官,何愁沒有門生?更有博陵崔氏、會稽謝氏、瑯琊王氏的子弟入場,這蠢貨,白白便宜了齊修明!”程厲不怒反笑,“蠢成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br/>
“那夫君他什么時候回來???”程二娘看向程厲盛,眼里有些懼怕。
“回來?”程厲盛臉色發(fā)寒,“他這個少師能不能保得住還難說,還回來?蠢貨!”
“爹爹,求你救救夫君!”程二娘掩面而泣,跪了下來。
“罷了罷了!”程厲盛煩躁的擺了擺手,“西南侯要入京了。呵,若不是我,他怎會……我若開口,他不會拒絕的?!?br/>
“祖父、魏先生,你們怎么看?”崔璟伸手為兩人各倒了杯茶,推了過去。
“七十二人參考,七十一人舞弊,唯一沒事的還是錢元的侄子,素日里荊云與錢元關(guān)系又好,這當(dāng)真是……”崔遠道搖了搖頭,“此事當(dāng)真要記上史書了?!?br/>
“史官司馬寧已經(jīng)記錄下來了?!蔽合壬孕α藘陕?,“還當(dāng)真在歷史上留下筆墨了?!?br/>
“欽天監(jiān)的考試與秋闈相比孰輕孰重?荊云也太分不清輕重了,還被人擺了一道,結(jié)果秋闈的副考官白白落到了齊修明身上?!贝捱h道嘆了口氣,隨即蹙眉,“只是這手段,當(dāng)真不似喬相的手段?!?br/>
“太兒戲了?!贝蕲Z坐了下來,“喬相的手段有禮有章法,這等近乎可笑的手段,完全不似常人,可謂劍走偏鋒。我覺得此人年紀(jì)一定不大,就似稚子的惡作劇一般,但卻出乎意料的有效?!贝蕲Z說著腦海里很快浮現(xiàn)出一道年輕的身影,“倒讓我想起了七安先生?!?br/>
“也不是沒有可能。”聯(lián)想到上一回,送葬途中把人拉起來,這想法還當(dāng)真與一般人不同。
“九公子此次秋闈準(zhǔn)備的如何?”魏先生笑了起來,“九公子若能入朝,崔家又有參天將起。”
“狀元太盛,不若稍遜一籌。”崔璟說道,“徐長山先生待秋闈考試結(jié)束后要設(shè)瓊林宴,我準(zhǔn)備出席?!?br/>
徐長山的瓊林宴代表了什么意思,眾人都懂,崔璟此一行的意思就是要認(rèn)可成為徐長山的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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