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繁心說你在國外時山長水遠的,大哥就是想撕也得撕得著呢。顯然還是不信:“那你就沒有喜歡過別人嗎?”一見鐘情這種事對他來講還是玄之又玄了點,傅琮安未必不能一見鐘情許多人。況且自己長這么大,深知喜歡是鳳毛麟角,厭惡才多如牛毛。
聞言傅琮安趕緊擦了擦手指天發(fā)誓:“你是唯一一個?!彼膊徽f什么第一了,就這一個,他還想要一輩子呢。
直白的話依舊聽的黎青繁一陣耳熱,他怎么能忘了這家伙張嘴就來的本事呢,專獻殷勤獻得人無所適從。
從認識傅琮安開始算,他和這個人相處的時日已經(jīng)有小半年了。當(dāng)然知道他對自己總是有許多遷就與鼓勵,特別是成婚前的那幾個月,可以說專程帶著他出去游山玩水吃喝玩樂,帶他見了許多新奇。累的他像把之前困在家里沒走夠的路,特地留到這會兒走了個夠本,也實打?qū)嵉暮闷孢@人家里靠什么經(jīng)營能這樣有閑心,看著跟個甩手掌柜一樣。
傅琮安便告訴他,自己回國一是學(xué)業(yè)結(jié)束,一是帶了一批新式軍火回來,給他哥做后方支援。他也可以和不同的勢力談條件,現(xiàn)在這光景要么不打要么騷動不停,只有硬東西才靠譜,所以他才穩(wěn)坐釣魚臺。
也就是那個時候,黎青繁第一次覺得自己把一個人看得太簡單了。
至于婚后這段時間,傅琮安對他更是有增無減。小到飲食起居大到家業(yè)打點,譬如傅琮安把自己送的聘禮的一部分,與黎父劃出做嫁妝的鋪面地契并在一起,把駱展銘拉來給他在生意上做謀劃,只因為擔(dān)心他管的少沒經(jīng)驗遭下頭不服。還指明了說:“賺了都是你的,賠了我兜底?!?br/>
駱家是最早響應(yīng)做實業(yè)的家族之一,因著政/策的有意栽培涉獵頗廣,可謂根底深厚,把駱少爺拉來給他出謀劃策實在是大才小用了。
這份愛重是真金白銀的實在,黎青繁感受得到,即使他明白看人不能只看一時,也依然不免被男人打動,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讓他真的很難對傅琮安刻意冷待。
尤其他其實也一直隱隱希望能有人對自己好。在家時,除了確實鬧過一回自殺和學(xué)戲的難堪場面外,他一直都是很收斂的。在那之前他也是頂過嘴嘗試過硬氣的據(jù)理力爭的,但沒用,而且在鬧過那兩回之后他看明白了,他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而牽連其他人。比如他的母親,他的妹妹。更不能讓同住一個屋檐下的人看笑話。
此后他說話重復(fù)的最多的,就是“知道了。”、“記住了?!焙汀翱梢詥幔俊备鄷r候他選擇了保持安靜,也不會掛臉,依然是家里那個待人禮貌的少爺。
在長久的成長中,他早已明白寄托他人的希冀并不牢靠,但這種不實際的想法仍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說來說去,無非三個大字——憑什么?自己就真的那樣不值得嗎?總有值得的地方吧?
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些動搖了。說不清是不是因為多了些親密舉動的緣故,況且開弓沒有回頭箭,傅琮安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善罷甘休的。尤其昨夜,他能感受到傅琮安在他身上是很投入的……
現(xiàn)在,黎青繁滿腦子里就一句話——“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br/>
最后黎青繁悶頭把被子一罩,他放棄去想了,傅琮安如果喜歡就喜歡他的去吧!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多,暖飽淫欲這些東西他能滿足就滿足,也不白費傅琮安娶他一遭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是沒想過有一天會冷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傅琮安在他就迎著,不在他也不用費心了!
傅琮安拍了拍被子想讓人出來,結(jié)果手上只有一拱包,明顯不樂意搭理他了。便只當(dāng)人臉皮薄識趣的自己騰地方走了。
中午的時候黎青繁的飯是被喂著吃的,是傅琮安殷勤的想要個表現(xiàn)的機會。
“手上那幾塊地皮,你想好做什么了嗎?”傅琮安閑聊著問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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