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チ藰烦且惶?,小寶和安姐兒被接進宮中照管,可他們已回來一些時日,她進宮接孩子,帝后卻不愿放人,想讓兩個孩子在宮中多留些時日。
魏澤笑道:“能在帝后身邊長大,是求也求不來的,他身為小皇孫,這般大的年紀需得進學,陛下特意選了道德大成者輔導小皇孫,又讓諸名儒為他講經(jīng)授課,一言一行按禮法行事?!?br/>
禾草放下碗筷,心里念孩子,有些沒胃口。
“他還那樣小,才幾歲,會不會學得太多了?我聽他說,天不亮就要起床,我擔心他吃不消?!焙滩菡f著說著就紅了眼。
若換作平時,禾草一不開心,魏澤肯定就哄上了,這次卻正肅著表情:“度兒以后要承大統(tǒng),肩上擔著護國之責,知事曉理只是基本,治國理政離不開帝王術(shù),經(jīng)國之道,只有集百家之典,方為帝業(yè)。”
禾草側(cè)過身子,看向魏澤:“你倒會說,你兒時是個什么樣兒?巨富之子,衣食無憂,哪里知道什么苦?!?br/>
女人說罷,沒注意到魏澤眸光微微一暗,面色有一瞬間的古怪。
禾草見他不說話,只顧吃飯,似是生氣了,于是貼過去,問道:“生氣了?”
魏澤斜了她一眼,仍是不說話,禾草見他這個樣子,暗暗較上了勁,他吃他的,她在旁邊看著,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魏澤仍沒理她,臉上一紅,覺得她在自討沒趣,起身跺跺腳,出了屋子。
禾草走到后園的廊橋之上,憑欄坐著,本是因為孩子的事情引起的小爭執(zhí),說起來連爭執(zhí)都算不上,她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讓他聽到心里去了。
她受不了魏澤不理她,她告訴自己,既然你不理我,也休想我理你。
女人在涼風中坐了會兒,不知道在等什么,可能想等他來哄一哄自己。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心里莫名的開始失落,像一顆熱燙燙的心掉到了不溫不涼的水里。
天色已晚,她站起身往回走去,剛從廊橋下來,就見山石邊站了一個人,輕柔的月光下,那個人影她再熟悉不過。
禾草不知道,她從屋里出來,魏澤就遠遠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見他就那么站在山石邊,側(cè)過頭看向她,她不說話,從他身邊走過。
男人不近不遠地跟后面,等回了房間,兩人仍是一言不發(fā),正在此時,女人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仿佛一個小賊被抓了個現(xiàn)行,這聲音在安靜的房中尤其明顯。
魏澤眼中帶上笑意,朝外叫了飯食。
禾草雖然要面子,可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廚房擺上了飯菜,她吃了些填肚子,又不敢多吃,擔心夜里食物不好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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