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皇城正式張貼了告示,公布了今年的皇商人選。
而茶商一欄,赫然寫著錢多寶的名字。
高家得知這個消息,一大早就炸開了鍋。
高蕓和鄒大成追著殷珊珊問責,想叫殷洋把那三千兩銀票還回來,殷珊珊請來殷洋,對方卻推說送出去的錢哪有再要回來的道理,說是要不回來了,一時間整個府邸鬧得人仰馬翻。
沈銀翎沒空管他們的破事,從側(cè)門乘坐馬車,悄悄去了肅王府。
“沈姐姐!”陸嘉澤把她請進后園,“你要我找的人,我昨天連夜給你找來了,他是附近?;饓厮5米顓柡Φ睦蠋煾?。沈姐姐,你是想看火壺表演嗎?”
沈銀翎搖了搖頭。
她鄭重朝那老師傅福了一禮:“還請老先生教我火壺。”
陸嘉澤吃驚地瞪大眼睛。
所謂火壺,與打鐵花有異曲同工之妙,表演者舉起一根沉木棍,沉木棍兩邊鑲嵌一尺來長的正方體鐵簍,鐵簍里裝滿燒紅的木炭,通過上下抖動鐵棍,使木炭燃燒成火花,隨著表演者手持鐵棍翻轉(zhuǎn)騰挪而拋散滿天,形成類似于火樹銀花的盛大景象。
這些都是民間伶人學的,沈姐姐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她學這個做什么?
那老師傅笑道:“這位夫人,我看你是錦衣玉食的嬌人兒,可知這項技藝十分難學?那鐵簍重達三十斤,你不僅要把它舉起來,還要舞出各種飄逸瀟灑的動作,僅僅是這一項,就把無數(shù)女學徒拒之門外。況且火壺表演里,炭屑火花漫天都是,即使戴上特制面具和防火斗篷,也仍然難以避免練習過程中被燒傷。所以并非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這些苦,你吃不了!”
“我能吃苦?!鄙蜚y翎很冷靜,“你怕我力氣小,可我能輕松拉開邊疆士兵常用的戰(zhàn)弓,射殺數(shù)百斤重的猛獸。你怕我被燒傷,我?guī)旆坷锊刂Ы鹨黄サ幕痄讲?,哪怕在火海里滾上一圈,也根本不怕被火灼傷。老先生,這是一百兩黃金,你教是不教?”
海棠適時端來一盤金光閃閃的金元寶。
老師傅呼吸一窒。
于是從正月初六到正月十三,沈銀翎每天都來肅王府練習火壺,常常一練就是四五個時辰。
雖然她穿著火浣布制成的斗篷,可仍舊難以避免被燙傷,嬌嫩的掌心更是磨出了水泡。
好在她以前在甘州的時候曾有練過弓箭的基礎,力氣要比尋常閨閣女子大些,功夫不負有心人,竟在短短幾天時間里,把火壺練得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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