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王耀崧久違的給爺爺做了一桌飯菜,一旁的秦月陰不時的給王耀崧打著下手,二人一副夫唱婦隨的做派,當真是羨煞旁人。那立于一旁手持書籍佯裝看書的老人卻將一切盡收眼底,一抹微笑溢于言表,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起來。片刻功夫,一桌熱騰騰的飯菜便上了餐桌,王耀崧與秦月陰紛紛落座與老人一同吃了頓飯。席間,老人從懷里掏出一塊古樸的玉墜,輕手遞給了一旁的秦月陰,說道:“這玉墜不算貴重,卻也是數(shù)代相傳了!當年祖上逃難至此,即便是衣不裹體食不裹腹,也未曾將它變賣,為的就是留下一點念想。如今我便交予你了,王家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一點心意,你且收下!”
那老人并不知秦月陰是何身份,只是心中已將她當作了自己的孫媳婦,將來能為王家稀落的門丁開枝散葉,便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希望了??蛇@潯陽王家并不是當?shù)氐氖裁疵T望族,此時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這塊玉墜,只見這玉墜刻的是一名部落酋長頭戴半月形狀鉞斧的王冠,玉色古樸,質(zhì)地倒也通透,卻被鄭重其事的交了秦月陰。秦月陰接過那玉墜,心中卻感動萬分,輕輕撫摸著玉墜,說道:“謝謝爺爺!月陰定當如先祖那般守護好這玉墜!”久違的親情讓秦月陰冰冷的心房也溫暖了不少,看著老人慈愛的模樣,秦月陰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
王耀崧見秦月陰羞紅了臉,自顧自的又吃了口飯菜,笑著說道:“我爺爺可識趣的很,給我們創(chuàng)造機會呢!老不正經(jīng)!”
秦月陰卻不以為意,又摸了摸手中溫潤如水的玉墜,這才滿心歡喜的將那玉墜收在懷里,拿起筷子便吃起飯菜來。
這一桌飯食也算美味可口,不多時便被二人消滅了個干凈,二人又將吃剩的碗碟都清洗了一番,這才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入夜,老人早早睡去,只留王耀崧和秦月陰二人在房間中面面相覷。雖說這學堂內(nèi)空房不少,但如何安排卻全然落在了二人自己的身上。
“你去房間等我,我去院中的水井給你打些水來洗漱!”王耀崧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咱們睡一間?”秦月陰有些驚慌失措的悄聲問道。
“額···不行么?”王耀崧厚顏無恥的說道。
秦月陰卻紅著臉不知該說什么,直到聽到王耀崧又催促了幾句,這才先去了房間。那房間是王耀崧兒時便住的,如今各種陳擺仍如當初,房間內(nèi)也是一塵不染的,一看就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
秦月陰看了看擺放在窗口的泥人,心中甚是喜歡,順著窗外月光望去,正見院內(nèi)的一口古井正對著窗口,古井旁,王耀崧此時正要將水桶放下井中,一番沉浮之后再將井中的水打起來。
這水井可有些年頭了,還未記事時這井就坐落在院中,如今怕也有半百歲月了吧!王耀崧想著,熟練的將綁著粗繩的水桶丟入井中,卻正見一輪明月倒影在水里,慌忙將那還未盛滿的水桶快速提了上來,悄悄的放到了水井的一旁,便蹲在那水井邊上,直直盯著井中的明月,卻是看的入神。
只見天空中的滿月在那月光的映襯下倒映在波光粼粼的井中,隨著剛才水桶擊打水面一層層微波蕩漾其中,那明月也跟著浮動起來,仿佛一層層劍意滔滔不絕得襲來,突然王耀崧?lián)炱鸬厣系囊桓鶚渲?,喚出體內(nèi)的真氣騰身躍起,橫向一揮,一輪彎月斬擊便朝著空中飛了出去,伴隨著淡淡的白光,在幾丈外的空中應(yīng)聲破開了!
等王耀崧再次落到地上,心中卻欣喜不已,急忙跑入房中,對著秦月陰開心說道:“月陰,我像是悟出了劍意!”
一直在窗邊觀察的秦月陰見王耀崧那般欣喜若狂的模樣,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
“固有奇志叩玄門,弩鈍難得天聰。補拙須臾百年空,紅焰充斗室,只影向孤燈,培元自然筑道基,陰陽各自西東。心目通明一氣升,山重云出岫,林謐風入松!原來這培元劍意竟是這般感覺!”王耀崧說道,心中積堵多時的道路突然有了一抹曙光!
“我看你這劍意雖只是培元意境,威力卻比那聚鼎劍意也不遑多讓,你可想好要將這斬月一擊的劍意喚作什么?”秦月陰淺笑嫣然,微微說道。
“井中明月!你覺得怎么樣?”王耀崧思考了片刻,便脫口而出!
“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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