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珞珈山古剎閣前,只是此時卻換成了王耀崧?lián)屜炔季帧V灰姷厣系钠扑楸椒e越多,周邊的寒意也越來越強,突然王耀崧縱身躍起,身上綠光正盛,口中大喊道:“凝氣成冰,散冰成雪,席卷天下,凍結(jié)萬物——霜天雪舞!”伴隨著王耀崧在空中不斷旋轉(zhuǎn),只見一大片的冰雪瞬時間便覆蓋了整座太清宮,而一切正如王耀崧所料,那滿地的冰渣子在霜天雪舞的引導(dǎo)下迅速凝結(jié)成了冰塊,竟將那張若虛凍結(jié)在原地,一時不得動彈。
“機不可失!”王耀崧見狀心中疾呼道,此時已瘋狂催動自己體內(nèi)的厚土密云訣,頓時真氣暴漲,氣血橫行,突然右腳一蹬一個跳步向前,身子竟高高躍起,雙手舉起那破陣子,狀如天魔朝那凍結(jié)在原地的張若虛砍了過去。
“永墮幽冥,血飲狂魔,龍行天下,霸天戮殺?!脷亍币坏雷瞎夂魢[而過,連劈三劍,卻都砍在了張若虛祭起的護體真氣上,而包裹于真氣之內(nèi)的張若虛卻毫發(fā)無傷,王耀崧此時再抬眼看去,見張若虛那道護體真氣竟已有了淡淡的金色光芒。王耀崧心中震驚,急忙揮出第四道幻殺斬,只見那斬擊從上往下劈砍過去,猶如獨劈華山一般勢大力沉,卻也只是將那張若虛那道泛著金光的真氣護體砍出了一條裂縫。
雖連劈數(shù)劍都是徒勞無功,王耀崧仍是沒有氣餒,一鼓作氣,緊接著又原地高高躍起,以氣拔山河之資,對著張若虛砍下了最后一斬,“天魔斬”!一道黑煙四起,在場的眾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戰(zhàn)斗給震驚,紛紛停下了對戰(zhàn),看著濃煙之下,王耀崧這勢大力沉的一刀,竟將地面都砍出了一道裂縫,待濃煙散去之后,只見那張若虛仍是站立于世,渾身真氣已是四散而去,嘴角卻溢出一絲鮮血,而此時代替那金光護體的卻是一道純白之光。
“小子,沒想到被你逼到了這個地步。我入道三十載,還是第一次在與敵對戰(zhàn)中祭起我少君山天仙之真靈,附于己身,正所謂: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諸般兵刃,皆莫能傷!——天仙護體!”
只見那純白散去,一時原本散去的金光卻是更甚,王耀崧見狀急忙后退數(shù)丈,心中早已知曉這天仙護體應(yīng)與自己的明王降世有異曲同工之功效,這先前的布局殺招,定是被其化解。但看那張若虛嘴角流的鮮血,想必還是受了些傷的。
只是王耀崧這邊剛退出數(shù)步,還未來得及整理自身散亂的真氣,卻猛然聽見那張若虛大喊道:“受死吧!”
突然張若虛身上金光迸發(fā)而出,原本附著在他腳下的寒冰竟已瞬間消融,天空中雷聲大作,仿佛是那天劫降臨一般。
那秦月觀看著這番景象,眼神如炬,放聲笑道:“我?guī)煾狄l(fā)威了!老四,你如今就是束手就擒,也怕是難以保全你的性命了!”說著,那秦月觀又是揮出幾道雷電破空而來,秦月陽以怒劍狂花抵擋,一時分身乏術(shù)。
山上戰(zhàn)斗正酣,而此時山下的戰(zhàn)斗才剛剛打響。那在七里坪外守了多時的王舞陽終于是看到了山上傳來的信號,稍有猶豫,還是義無反顧的拉響了自己手中的信號彈。那守著山門的少君山門徒見附近有人襲擾,便紛紛上來巡查,那王舞陽躲無可躲只得拔劍抵抗。正如秦月陽所說,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想要全身而退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正疲于應(yīng)對那少君山門人的攻擊,卻見那下山的門人越來越多,眼看王舞陽被眾人團團圍住,已是無力再與抵抗。生死一線之際,只見無數(shù)道劍氣竟護在了王舞陽的周圍,回首看去,見一眾青袍道人在四名老者的率領(lǐng)下,正朝七里坪奔赴而來。
見此情景,王舞陽心里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是松了下來,神色卻擔(dān)憂的抬首望向那少君山頂。卻見那少君山頂一時風(fēng)雪漫天,一時又雷聲大作,想必那兒也正經(jīng)歷著一場惡戰(zhàn)。
本想著自己身上的使命此時已是圓滿完成,打算就此作罷的王舞陽,卻不知道是哪條神經(jīng)被一道靈識挑動了,看著那青袍道人與少君山的白袍道人混戰(zhàn)在一起,竟義無反顧的也沖了上去?!皫腿藥偷降?,送佛送到西吧!”王舞陽心中這般告訴自己。
豫州城外,守城的將士早已緊閉城門,嚴(yán)陣以待。站在城墻上望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騎兵已將豫州城團團圍住,而此時豫軍群龍無首,只有一名守城將軍陳啟暫時指揮著豫州軍士將各個城門緊閉。
那豫州守將陳啟此時正站在洛陽西城的城墻上,看看遠處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景象,心中卻焦急萬分。直到今日辰時,西面已經(jīng)有五六波敗軍一路潰逃進了豫州城,敵軍的動作之快,簡直令人發(fā)指!這閃電一般的突防之戰(zhàn),即便是那上古時用兵如神的蘇子怕也是甘拜下風(fēng)。眼看數(shù)座城池的潰敗之軍蜂擁而入,可后路的追兵仍然是緊緊咬住不放,萬分危急時刻,豫州守將陳啟只得下令關(guān)閉城門。如若再開著城門任由著那潰兵入城,萬一有敵軍混入其中,到時再里應(yīng)外合,那這豫州城就不攻而破了。
“報····,豫王已于昨日入夜便出了南城,如今已是徹夜未歸?!币幻娛康巧衔鞒浅菢莵韴?。
“報····,義馬、新安、函谷、谷城四城守將已帶到。”又一名軍士急急來報。
“帶上來!”
只見四名灰頭土臉的敗軍之將,此時正一個個衣衫不整的跪在了城門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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