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九天之上還依次漂浮著六座高山,每座高山都透著霞光,看似分外美麗,此時王耀崧的靈識已化為人形站在不周負子山的山門前,正要靠近時,兩座石刻黃獸化作了兩只栩栩如生的小獅子,正擺動的身軀慢慢舒展開來,王耀崧見狀忙打起精神警惕起來,觀察了良久,見那兩只小獅子并無惡意,只是在自顧自的在一旁嬉戲打鬧。王耀崧看著小獅子憨厚的模樣,心生歡喜便想上前摸去,那兩只獅子也不避讓,反而無比享受著王耀崧的撫摸,一個勁的在地上翻滾著,甚是可愛。
王耀崧見狀,心中一橫,咬著牙鉆進了熱河里,只留著一個腦袋在河外面。全身上下都被浸泡著,皮膚熱的通紅,腦袋上不時飄著熱氣,但隨著呼吸節(jié)奏的平復,盤膝而坐在河水中,那種熾熱的腫脹感隨之慢慢適應了身體,此時王耀崧大喜,因為體內沉寂已久的朱雀血仿佛活絡了起來,在熱河的刺激和滋潤下,身體內的真氣也在迅速凝結。王耀崧不敢怠慢,將那些散落的真氣統(tǒng)統(tǒng)又重歸于丹田之內,盤繞于腹中,隨著體內真氣凝結的速度越來越快,王耀崧腦門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但是身體卻感覺到異常的充足豐沛,仿佛又有使不完的力氣。
王耀崧心中暗喜,雖不知這大荒西經所處的境界于何處,但明顯感覺到身體內的真氣已恢復到筑基巔峰的水平:日東月華西,金晶生太虛。丹田培本元。微微悟玄妙,煌煌聚神力,誰得長生法,齊壽得天地。
而此時在現(xiàn)世里,一輪新日早已慢慢升起。隨著神識內的王耀崧在那不周負子山的熱河里仿佛修煉了一個月有余,可現(xiàn)實的世界此時僅僅才過去個把時辰,終于隨著王耀崧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長呼一口濁氣之后,再看那紫氣東來,光芒萬丈的晨曦,仿佛如獲新生,此情此景,王耀崧只覺得心思開闊,猛地站起身子朝著天空大喊了一聲,“啊.....!”直至將身體里的濁氣都呼了出來,這才痛快的回到了斗母宮去。
“你這是去哪兒了?一大早就沒見人影?”王耀崧剛回來,就見琥珀氣呼呼的說道。
“出去轉了下,見你睡的正香,沒想擾你清夢?”王耀崧笑著說道。
“那好吧!咱們今日就下山么?”琥珀又說道。
“應該是吧!不知月陽將太白山的事料理的怎么樣了?”王耀崧說道。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吱吱作響,王耀崧和琥珀轉頭看去,正見秦月陽和秦月陰出現(xiàn)在門口。
“準備好了么?咱們下山吧?”秦月陽說道。
“山上的事都處理妥當了?”王耀崧問道。
“有玄關、玄張、玄趙、玄馬四位長老主持,山上不會有事兒?!鼻卦玛栃χf道,表情看起來甚是輕松,眼神里卻難掩緊張之色,看來這下山的路也并不好走,對于即將發(fā)生的事情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應對,那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那好吧!我和琥珀也收拾好了行裝,這就隨你去?!闭f著,四人一行而去,往山下走去。下了百余階梯,山下早已準備好馬車,四人上了馬車一路北去,路上行人過往,旅人商客比比皆是,繁花似錦的初春蕩漾著心中的暢意,那想象中的長安城似乎就在眼前。
眾人一早便啟程出發(fā),由于那去往中州京城的路途并不算遙遠,四人到也不急著趕路,一路觀察著民風民俗,欣賞著沿途風景,中途玩的有些累了,更是找了客棧休息了一晚,稍作休整后第二天便到了長安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各色人種皆來往于長安城,各種衣著服飾映入眼簾,美不勝收,卻又頗具異域風情。這長安城儼然是一座國際性的貿易市場,甚至有些店鋪都是由色目人開設的,琳瑯滿目的商品吸引著琥珀,不時出現(xiàn)一些西域舞姬在店門侍酒,真所謂“武陵少年金市東,笑入胡姬酒肆中?!?br/>
盡管琥珀流連忘返于長安城西市之中,但是秦月陽還是一路領著眾人不做車馬停留,徑直來到了外郭城,在坊內巷中穿插來回,終于是在一處門庭外止住了腳,見那門前的匾額上寫著“花府”,雖富麗堂皇,卻門可羅雀,一看便是失了權勢的大戶人家。
秦月陽敲了敲門,只見一管家開門,那管家見了來人是秦月陽,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秦月陰,面露喜色領著眾人進了門去,邊走邊喊道:“老爺,老爺,公子和小姐下山了。”
王耀崧和琥珀跟在后面微笑不語,這老仆應該是多年不見秦月陽和秦月陰,欣喜的有些過了頭,差點踉蹌摔倒在地上。卻見他急忙穩(wěn)住身形,又邊走邊喊著:“少爺和小姐下山啦?!?br/>
不多時,眾人穿過幾處連廊,便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花府堂內,見堂內正坐著一名花白頭發(fā)的老者端杯品茶,衣著雖樸素卻也得體,盡管如今年邁蒼老,但眉宇之間仍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想必少年時也是一風流俊俏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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