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蘭甩了甩帕子,湊近海棠,小聲說:“其實,百里策家里沒那么多講究……”
“謝姐姐,好久不見了?!蓖蝗粋鱽硪粋€女子的聲音。
謝玉蘭收了話頭,抬眼看向對面柳樹下站著的姑娘,笑容瞬間消失:“你來做什么?”
“聽說謝姐姐要嫁人了,我特地來恭賀姐姐。不過,聽說你嫁的百里策,父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私塾先生,連官身都不是。嘖嘖,我真為謝姐姐委屈?!蹦侨舜浇菐е爸S的笑。
“那又怎樣?百里策是出身草根,可是,他是皇上欽點的狀元郎,如今任翰林院編修,比你那糊涂蟲哥哥不知道好出了多少。對了,你哥哥如今還和醉歡樓的紅露廝混嗎?”謝玉蘭揚聲問道。
“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當眾說的這是什么話?”對面的姑娘羞紅了臉。
“你哥哥做得出來,還不許人說嗎?”謝玉蘭嗤笑道。
“那你也是我哥玩剩下來的貨!我還記得你當初寫給我哥的情詩,要不要我默出來,請狀元郎點評點評?”對面的人羞惱,開始口不擇言。
“我和你哥,從沒有過越矩的事情,也不曾給他寫過什么詩。你說的那些詩,想必是你哥哥騙你的,說不定是醉歡樓的紅露姑娘寫的,你哥不好意思明言,就托了我的名。你們兄妹好不知羞!”謝玉蘭氣得胸脯微微起伏。
其實,她和許楊定親以后,郎情妾意的時候,曾經來回寫詩相和過。退親的時候,她逼著許楊將她寫的詩箋交回來。
許楊耍賴皮,說那些詩箋都已經被焚毀了。謝玉蘭不愿意再跟許楊扯皮費口舌,只能作罷。
沒想到,許楊的妹妹今日竟拿詩箋的事來羞辱她。
她當然不能承認。
“你抵賴也沒有用,字跡總是你的。我倒要讓狀元郎看看,你當初怎樣愛慕著我哥哥。我還真想知道,狀元郎愿不愿意戴這頂綠帽子!”許楊的妹妹步步相逼。
謝玉蘭臉色煞白,只懊惱自己當初眼瞎,居然覺得許楊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她無比后悔,當初真不該送詩箋來和他應和。
“許家郎君再心有不甘,也不該找人模仿謝小姐的筆跡,故意毀壞謝小姐的名聲。他若這般行事,今后哪家姑娘敢跟他議親?”海棠見謝玉蘭被牽動情緒,竟不知怎么反駁了,忍不住在一旁緩緩說道。
“你……我哥哥豈會做出那樣的小人之舉?”許楊的妹妹著急地反駁。
“兩家退親了,拿莫須有的詩箋來敗壞人家姑娘的名聲,這聽起來的確不是正人君子所為?!焙L泥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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