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間到底瘋沒瘋，朝顏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快被松間說的話搞瘋了！

    松間對歸墟一事避而不答，只解釋了殺殷汀一事。

    此時(shí)的松間皮肉已經(jīng)發(fā)黑，有幾塊脫離了骨頭，啪嘰一聲掉在地上。

    攜帶死氣的血肉一接觸草地，瞬間吞噬掉附近生物。

    朝顏腳下靈力呈圓形擴(kuò)散出去，本以為那些死氣會過來侵?jǐn)_他們。

    卻不想，死氣竟像是沒察覺到他們這些活生生的生物，越過他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席卷而去。

    這不是他們能阻止得了的，而松間的出現(xiàn)，就好像只是為了讓她看到歸墟被死氣吞噬的一幕。

    松間，呵呵，一個(gè)被主神投放到歸墟的死氣源頭。

    來歷不明，只知一直是妖族的長老。

    但在那之前，卻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拿著扶疏的信物，來到妖族，以等待扶疏回歸為由，潛伏妖族六億年。

    他說他非現(xiàn)世人，那他是否一直在開辟出的空間，跨越了七億年時(shí)間，與他們短暫地相見，再讓他們親眼看著他被血水中的死氣吞噬。

    那些被微生辭的結(jié)界阻擋在外的血水，應(yīng)該與松間一樣，都是滅世的源頭。

    “你說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朝顏心頭急切，抓著松間衣領(lǐng)再次問道。

    究竟是怎么讓空間重疊的？

    松間呵呵兩聲，皮肉已經(jīng)脫落了大半，朝顏?zhàn)ブ骂I(lǐng)的手突然一空，眼睜睜看著他滑跪在地。

    草葉穿透他的身體，他竟緩緩化為虛影，于這交匯的空間，無能為力地消失。

    “女帝大人，尊上！”松間搖頭，蒼老的臉上滿是滄桑。

    朝顏從那雙渾濁的雙眼中，看到了他的身不由己，以及濃郁到窒息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