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繁華的長安街上,開了一家新酒樓。遙遙望去,酒樓好似一顆極為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鬧市街上。富麗堂皇,氣派十足。讓人一眼便移不開視線,嘖嘖贊嘆。懸掛著的門牌蒙上了一層紅布,看不見上面寫了什么字,不清楚這極為氣派的酒樓叫什么名字。鶴寶珠一早就在酒樓門口等著了,云瑤跟在旁邊,手里拿著兩個糖人。這段時間云瑤沒少幫著鶴寶珠忙活酒樓的事兒,雖然忙了點但是她素來沒有什么事兒,倒是覺得很有趣很充實。鶴寶珠微微擰眉,“怎么還沒來???他們不會是記錯了日子吧,竟然這個時候了一個人都沒到!”正說著,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郭荔澄下了馬車笑著行禮,“臣女見過公主,公主萬福。”鶴寶珠單手扶起她,“不必客氣,起來吧。”她討厭果粒橙,但奈何挽顏對她還算不錯,自己也不能落了一個善妒的名聲,自然便順道邀請了她。不多時,東宮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酒樓門口。鶴知羽被一些事兒絆住了來的稍微晚了一些,本以為會是最后一個到的,卻不想只是第二個到的。來往的行人只敢偷偷的往那邊瞧,這滿京城都知道地段最好的長安街上開了一家酒樓,還是皇親國戚開的。瞧著如今東宮的馬車都停在了門前,這陣仗可不是一般的大啊?!盎市郑祛佀麄冞€沒到,要不然皇兄先去里面坐著等吧?”鶴寶珠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一眼他身后的白衣男子。那男子帶著帷帽,看不清面容來。云瑤吃著糖人,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樣,最后干脆利落的收回視線。不認(rèn)識。瞧著跟在太子身邊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云珩有些害怕云瑤認(rèn)出自己來,畢竟是親兄妹,即便是帶著帷帽怕是也沒用。正猶豫要不要拉著她到一邊跟她說些什么,便見云瑤輕哼一聲別開了視線。云珩:“......”尚書府的馬車終于到了。鶴知羽此刻心情不錯,高興的是挽顏的情蠱很快就要解了,也高興從前在她心里分量很重的鶴硯禮也很快就要成為她心中最為厭惡之人了。鶴知羽走上前,看著馬車被紫鳶從外面打開,伸出手等著接她下來。但第一個下來的,不是喬挽顏。姜祁云微微愣了一下,須臾手搭在了鶴知羽的手上,“殿下可真是客氣。”一邊說著,一邊扶著他下了馬車?!澳阍趺磿谕祛伒鸟R車?yán)铮俊柄Q知羽沉聲問道。還未等姜祁云說些什么,便見沈澈也從馬車?yán)锵聛砹?。緊接著,就是徐書簡,鶴硯禮。最后,才是喬挽顏。只不過鶴知羽那只手依舊沒有牽到想牽的人,喬挽顏被鶴硯禮掐著腰抱了下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面上。鶴寶珠滿臉問號,此刻她好像看見了一輛五菱神車上面下來五十多個人。不是她小寶的馬車上,怎么下來這么多狗男人啊?雖然一個個的挺養(yǎng)眼,但是這畫風(fēng)未免有點太離奇了。鶴知羽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直到馬車停到了一邊從他面前經(jīng)過,他才回首看著喬挽顏拉著鶴硯禮的小拇指進(jìn)了酒樓。鶴寶珠眼睛滴溜轉(zhuǎn),看見了太子的視線以及微妙的表情,以及其他那些男人臉上奇奇怪怪的神情,嘴角的笑容有些壓不住。這么多天的勞累,如今看見這樣的盛景,是她應(yīng)得的!嘿嘿~~~~~喬挽顏還是頭一次來這酒樓,雖然和鶴寶珠關(guān)系不錯,但是正在修繕中的酒樓到處都是臟兮兮的,她不愿意來,只是聽云瑤說起過一些,此刻親眼見到,當(dāng)真是讓人驚嘆。這酒樓一進(jìn)來,可真是美輪美奐富麗堂皇,便是皇宮怕是都沒有這個奢華氣派。說它金碧輝煌,但卻也沒有那種土氣的豪氣。文雅與華麗相結(jié)合,既有皇家宮殿般的富貴,也有文人雅士所追求的古樸典雅,真真是用了功夫在上面的。但這既然是酒樓,一樓廳堂內(nèi)怎的沒有桌椅?姜祁云就是這么問的。鶴寶珠輕哼一聲,“這就是我和其他酒樓不一樣的地方,我們這里可不是尋常的酒樓!一樓不是吃飯的地方,從一樓這些漂亮妹妹的手中拿到鑰匙和手牌,就可以分別進(jìn)入男浴和女浴更衣洗澡泡湯搓澡奶浴酒浴醋浴等等等等,給肌膚搓下來一個又一個伸腿瞪眼丸!”眾人:“........”聽不懂,但是感覺她好生興奮的樣子。鶴寶珠確實把自己說興奮了,“二樓是吃飯的地方,有單點的雅間,也有自助餐的廳堂。不懂沒關(guān)系啦,一會兒我自然會帶著你們好好體驗一下!”“三樓那就更了不得了。有書房、有戲曲房、有游嬉房等等等等,還有無數(shù)休息區(qū)。四樓,那就是單純的住宿,單純的哈!”那時候不懂事誤入武洗,給她嚇得連滾帶爬。鶴寶珠如今財力驚人,開個洗浴中心一來是想要讓自己能體驗到上大學(xué)時三天兩頭被本地室友帶去搓澡的完美感受,二來也是京城酒樓實在是太多,她總得換個思路才能脫穎而出。彼時的鶴寶珠知曉自己的酒樓一定會火,但沒想到會火到出國都有名的程度。鶴寶珠拉著喬挽顏朝著女浴那邊走,自然有小廝帶著那些男子朝著另一邊走。姜祁云從喬挽顏在他的視線內(nèi)就滿心滿眼都是她,鶴寶珠說了什么那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此刻直接大聲道:“我要和挽顏妹妹一起走!”鶴寶珠剛要開口大罵,就見鶴硯禮一腳踹了過去。姜祁云一個不注意朝著太子那邊踉蹌了兩下,鶴知羽面無表情的也給了一腳。徐書簡收尾:“小侯爺真是,怎能如此荒唐?”都說了是去那邊更衣,竟然還要跟著,怎么沒踹死他。喬挽顏看著他那副傻樣沒忍住,幾步走了過去要一巴掌扇過去。但看著他一臉期待的樣子,手又停在了半空?!坝胁“赡??!再如此口無遮攔,我非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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