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十八芝內訌之后,鄭芝龍已經是鄭氏集團名副其實的掌舵人,但背明而近清,事關鄭家上上下下數百口人的身家性命。
鄭芝龍聽了老管家的話也沒有生氣,反而是將召集家中骨干的事交給了老管家。
聽那陳三的意思,大清國與大明的戰(zhàn)爭已經是箭在弦上,而鄭芝龍也深知錦上添花遠遠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
是以,他只給了管家三天時間來通知,離得遠的弟兄們,諸如東瀛、南洋等地的幾個兄弟,大抵上是來不了了。
鄭芝龍又看了一遍皇太極的親筆信,滿篇皆是溢美之詞,看的甚是舒坦。
他又拿出了朱由檢寫給他的詔令,與皇太極恰好相反,對他的不滿的輕視躍然紙上,看的甚是難受。
鄭芝龍心里已經有了定意。
三天之后,老二鄭芝虎、老四鄭芝彪、老五鄭芝豹,還有鄭芝龍的從子鄭彩、長子鄭森皆到場。
鄭芝虎身材壯碩肌肉遒勁,一看就給人一種武夫的形象,鄭芝豹與老二相反,身材頎長而瘦削,加上他生的俊朗,給人一種陰柔的美。
鄭彩比鄭森年長,自小就跟著鄭芝龍在海上闖蕩,他臉上帶著桀驁,但雙眸沉郁,眉宇間更顯陰沉。
幾兄弟包括侄子鄭彩在內,都曾在海上廝殺多年,為鄭芝龍除去不知多少仇敵,老鄭家也非書香門第,再加上多年的海盜經歷,以至于坐姿都顯得很隨意。
反倒是鄭森,身著一身得體的長衫,正襟危坐于末位,他生得白皙,滿臉皆是書卷氣,反倒是那兩道劍眉,顯露出一絲英氣。
在場之人,皆是鄭家的絕對骨干,對于這次家主突然的召回,幾人都心生疑惑。
鄭芝龍到場后,沒有過多的客套,便拿著朱由檢的詔書和皇太極的親筆信,讓幾個兄弟和兩個已經成年的兒子互相傳閱。
老二和老五看完表情平靜,老四鄭芝彪則眉頭緊皺,鄭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皇太極的親筆信最后一行,很顯然對封王的字眼很是在意。
反倒是今年剛滿十八歲,開始跟隨四叔熟悉家族水師的鄭森,只粗略掃了一遍皇太極的信,臉色立馬露出憤懣的表情來。
“父親召集叔叔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建奴是誰?東北蠻夷也!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