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菩薩的臉色微沉,她其實是法相莊嚴(yán)的模樣,但依舊可以讓人感覺到她正在升騰而起的怒氣,而站在其對面剛剛成功攔截主她將和尚擄走的佛爺,此時也是目光微凝,因為佛爺不知道這個女人想要擄走和尚的目的是什么,同時,這個女人居然竟然真的敢承擔(dān)下廣播責(zé)罰的因果而出手。
當(dāng)然,很有可能這位女菩薩只是想要和尚,卻并不是為了殺他,所以哪怕承擔(dān)因果,責(zé)罰也不會太重,但不管怎么樣,佛爺是不可能讓這個女人什么招呼都不打的前提下就將自己身邊的和尚給帶走的。
站在原地的和尚臉上沒有什么畏懼之色,他似乎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但在此時,手指間掐著的佛珠速度無疑比平時快了許多,可能的確是因為自己需要以前的同伴來保護卻什么忙都幫不上,所以哪怕是心性如和尚都會受到一些波瀾。
畢竟,這種感覺,的確不是太好。
女菩薩的目光逐漸從和尚身上轉(zhuǎn)移到了佛爺身上,通過剛才的交手,她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想要抓走那個和尚,那么必須先擊敗面前的這個喇嘛。
只是這樣一來,似乎自己的因果又大了一些。
不過,女菩薩似乎還是下定了決心,她慢慢地從水面中走過來,雙手輕輕搖擺,卻出現(xiàn)了一陣視線模糊,仿佛在此時于她身邊,有無數(shù)只手正在揮舞,四周,也漸漸響起了梵音。
一種叫做感悟,或者一種叫做信念的東西正在鋪陳開來,而目標(biāo),則是佛爺。
古代約戰(zhàn),有文戰(zhàn)也有武戰(zhàn),僧人之間其實也是一樣,古往今來,對中國的寺廟來說,肯定有武僧這一類的存在,用以震懾宵小保護寺廟產(chǎn)業(yè),也有真正的高僧坐鎮(zhèn),專門跟外來的和尚講佛論理,前者如果被擊敗了意味著寺廟的產(chǎn)業(yè)可能會遭受侵犯,而后者如果被擊敗了則意味著寺廟的道統(tǒng)和水準(zhǔn)將會因此而降低。
“她想降低廣播的懲罰?!焙蜕虚_口提醒道,“別理她?!?br/>
女菩薩想要解決面前的嘉措,選擇了這種禮佛的方式,這種對決的方式,其實相當(dāng)兇險,不亞于靈魂的對決,因為哪一方因此信仰松動或者遭受破壞那么那個人的心境多半也會因此垮掉。
而如果是采取這種方式對決的話,倒是能夠解釋成兩個人互相印證自己對佛的理解和感悟,在廣播那邊,的確是能夠降低不少因果。
哪怕沒有和尚的提醒,佛爺也不會耿直到在這里跟這位女菩薩坐而論道,哪怕這里風(fēng)景不錯,哪怕對于自己的信仰佛爺也是很有信心,但他沒有做出這種利于對方的選擇。
對方很神秘,有時候神秘也是意味著一種強大,但對方并沒有強大到有足夠的把握一舉將自己推開的地步,跟之前那個自己獨自進入證道之地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一陣陣梵音自女菩薩身邊響起,岸邊的花木在此時仿佛都煥發(fā)出了新的生機,變得愈發(fā)的蔥翠起來。
而佛爺則是手持柴刀,一副絲毫不予理會的架勢。
終于,當(dāng)女菩薩的一只赤足剛剛上岸時,佛爺就動了。
他之前出現(xiàn)了女菩薩面前,一把柴刀,就這么推送了出去,真正強者之間的對決,除非是那些專修煉體的高級聽眾,否則很少再出現(xiàn)那種你來我往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場景了,大家的戰(zhàn)斗方式也因為層次提高伴隨而來的經(jīng)驗積累變得越發(fā)地簡單且追求時效。
譬如一開始大家都是低級聽眾或者普通聽眾時,戰(zhàn)斗時還講究個利用地形或者借助其余種種的外界因素來企圖增加自己勝利或者存活的砝碼,但到了這個階段,外界因素所能起到的干擾真的很小很小了,甚至可以說是已經(jīng)忽略不計,拼的,就是純粹的自身硬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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