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硯承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這段時間為什么躲著我?”
“有嗎?”樓琢眼底閃過一絲心虛,“我是太忙了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星月閣的事務(wù)有多難打理,自從你把星月閣全權(quán)交給我以后,我就沒睡過一天好覺……”
“樓琢。”宮硯承把茶杯往石桌上一放,“你知道自己說謊的時候兩只眼睛愛往四處瞟嗎?就像現(xiàn)在?!?br/>
樓琢瞬間一個激靈。
“瞞了我什么?”宮硯承直視他的目光透著不容置疑,“說?!?br/>
樓琢還是支支吾吾。
宮硯承拄唇咳了兩聲,“你是想讓我走也走的不安心嗎?”
樓琢猛的一震,嘴唇也不自覺顫抖起來,“你……”
宮硯承:“說!”
“南初她……她死了?!?br/>
樓琢說完這一句就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宮硯承的反應(yīng),卻沒從對方臉上看出什么異常。
宮硯承的確還算淡定,也沒問人是怎么死的,只是怔了會兒,隨后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樓琢:“三……三個月前。”
宮硯承不再說話了,過了不知多久,他抬手拿起一旁的茶壺,似乎是想要倒茶,結(jié)果手中一個打滑,“砰”的一聲,陶瓷的茶壺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哎呀你要喝茶讓我來嘛!坐那兒別動!”樓琢起身就要去收拾殘局,卻聽到宮硯承開始咳嗽。
自己這位發(fā)小咳了十年了,他也覺得自己對此習(xí)以為常了,可這次對方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每一聲都聽的人揪心不已。
樓琢當下也顧不上收拾地上的脆瓷片了,一邊給宮硯承順著氣,一邊擔憂的說道:“你最近不是不能見風嗎?我先扶你回……”
他話沒說完,宮硯承“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溫熱的血花落在地上,兩人的衣服上,未化凈的積雪上,一朵朵,一片片,像是開的正盛的彼岸花,幽森詭異,凄楚靡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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