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
燈火曖昧地跳躍,紗帳輕擺出纏綿的味道。
火舌舔舐光源,仿佛要將黑暗吞噬……
馮蘊漫不經(jīng)心地騎在裴獗的身上,影子隨著身子的扭動而淺淺晃動。
她一只手撐著他的胳膊,一只手帶動毛筆,如同大文豪在耐心地揮毫潑墨,風姿妖嬈間,綿軟的筆尖受她駕馭,劃過一寸寸僨張的肌理,如惡魔在拉人下墜深淵……
“大王猜猜看,這是什么字?”
這懲罰已經(jīng)夠了吧。
就像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陳夫人的事情,兩個人相談甚歡。
是個人都得瘋。
“娘子盼大郎君都盼好多天了……”
“再猜啊,夫郎……”馮蘊輕佻一笑,“猜不中,就要繼續(xù)受罰哦?!?br/>
換言之,她沒有看過裴獗大動肝火。
裴獗脊背繃緊,身上如同爬了十萬只螞蟻,看著可惡的毛筆在身上游走,汗水淌得更是厲害,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雙眼幽暗深深。
“別動。大丈夫一言九鼎,大王可不能言而無信?!瘪T蘊低低笑著,帶著三分醉態(tài)的臉頰滿是笑容,雙眼格外認真地盯著他,用毛筆從根部刷上去,再慢慢刷下來,來來回回讓他猜字。
“馮蘊,從沒人敢這般對我,只有你……”
長門莊沉在浩瀚的星空下,寂靜一片。
裴獗呼吸不穩(wěn),聲沉若海,“恨?”
好似所有不快,都煙消云散。
馮蘊:“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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