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罵自己!
緊張成這樣還要丟這臉。
深吸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流匪截道的事,與我無關。你要怪就怪自己,不該得寵于裴妄之,招來橫禍……”
“哦。”馮蘊回答得輕描淡寫。
“世子既然知道是誰要害我,那就算不得無辜。所以,我今日就算廢了你,也不算過分吧?”
鋒利的匕首已從腰線轉(zhuǎn)到他的下腹。
滑動間,滿是手起根斷的危險。
偏生那女郎的聲音,平靜而溫軟,就像見慣世面的婦人,面對赤身男子沒有半分的羞臊,說出來的話,字字柔和,又字字恐嚇。
淳于焰氣得頭暈腦脹,恨不得轉(zhuǎn)身捏死她。
可他不能,一動都不能動。
“伱這女郎,到底知不知羞?”
“比起淳于世子,我知羞得很。”
一根束腰帛帶丟到桶上,半截沉入水里。
馮蘊道:“來,自己將雙手綁緊!不然就廢了你?!?br/>
淳于焰氣極攻心,額頭突突直跳,牙都快咬碎了。
“為了二十萬石糧做到如此地步,你當真只是為了裴獗?”
“照做!不要廢話?!瘪T蘊笑。
那聲音鉆入淳于焰耳朵里的時候,鋒利的刀尖也在他大腿根滑來滑去,就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涼絲絲的,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張嘴將他吞噬下去。
“手別抖,我做便是?!贝居谘婧斫Y(jié)滾動一下,咬牙切齒地瞪著馮蘊,手口并用,將自己的雙手捆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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