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駐扎在沂水南岸的山坡上。
幾個將領去中軍帳里,和裴獗碰了一面,大抵都有請戰(zhàn)的意思。
然而,一群人樂呵呵地進去,從帳里出來時,俱是搖頭嘆氣。
馮蘊站在另一個營帳門口,看到旁人都走了,這才叫住溫行溯。
“大兄。”
溫行溯看到她招手,情緒一掃而空,換上溫和的笑臉,朝她大步走來。
“想知道什么,為何不去問大王?”
馮蘊道:“就想問你?!?br/>
這任性無禮還帶幾分嗔意的話,聽得溫行溯笑容都舒展開來。
“問吧?!?br/>
馮蘊看著他的表情,眉梢不經意一場,“好似也沒有什么可問的了。”
要是裴獗同意了渡河而戰(zhàn),那溫行溯方才就不會是那樣的表情,可能早就興沖沖下去備戰(zhàn)了。
溫行溯思量一下,盯住她問:“你怎么想的?”
馮蘊微微一笑,“我當然與你想得一樣。一鼓作氣?!?br/>
溫行溯嘆口氣,回頭看一眼中軍帳的方向,低聲道:
“我原以為大王勒令扎營不攻只是障眼法,一定會有奇招破敵??煞讲派陶劊笸醪⑽戳髀洞艘狻?br/>
馮蘊問:“那他不攻的理由呢?”
溫行溯眉頭蹙一下,“久戰(zhàn)數月,將士疲累,不宜冒進,增加傷亡。與其殺敵三千,自損八百,不如圍如困獸,以逸待勞?!?br/>
馮蘊思忖一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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