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山猛對陸暄暄遞眼色,卻也無濟于事。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當(dāng)著媒人和親家公的面,絲毫不給陸大山留有余地,因為不認(rèn)賬,就等于直白的告訴對方自己就是個坐地起價,貪財如命的小人。
好丫頭,夠狠的。
陸大山站著不動,腦袋飛速旋轉(zhuǎn)著這話該怎么說。
陸暄暄移目望著陸大山:“爹,你把錢給我罷,然后安心回家。”她當(dāng)然知道陸大山不肯給她,揚起眉來,在陸大山耳邊輕聲道:“爹爹不給我這錢,豈不真是成了賣我了么?今后村里必然得有人說閑話,爹爹把錢先給我,等回門子那天,女兒再把錢還您?!?br/>
陸大山不知道要不要選擇相信她。
秦力仰頭一笑,邁步過來,兩手一拍陸大山肩膀,笑著道:“老哥哥,你把姑娘放在我家你就放心吧,我絕不能給她半點委屈受!彩禮錢你就給你姑娘保存著,她花在哪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絕不會過問的?!?br/>
“......”陸大山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還富裕的秦力,緊繃著唇,思考著如果一會兒翻了臉,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對方。
懸,他覺得懸。
沒有勝算可言。
陸暄暄趁著秦力雙手搭在陸大山肩膀上的檔口,直接下手往陸大山鼓囊囊的前襟里伸,再出來時,手中多了個沉甸甸的銀袋子,飛速的往包袱里一塞,動作行云流水,絲毫不給陸大山招架的機會。
陸大山空忙一場,甚至自己還倒賠了四兩給陸暄暄的壓腰錢,銀子徹底進(jìn)了陸暄暄的包袱里,眼前杵著一個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人,他轉(zhuǎn)頭盯著陸暄暄,雙眼流露出哀怨的神情,雖沒說話,可表情盡是:你可得說話算話。
“放心吧爹爹。過些日子我回門子和夫君去看您啊。您老安心在家等女兒回門子的?!标戧殃汛侏M一笑,拍拍包袱,示意陸大山等回門子就給他銀子,她腳尖兒一轉(zhuǎn),朝著秦家屋內(nèi)走去了。
做夢去把你。陸暄暄回了房間里,腦海里尋思著一個陰暗的想法:
秦家一沒擺酒,二沒聘書,媒人王婆也不是官媒,任何契約文書全都沒簽,倘若她跑路了,哪怕被抓回來上了公堂對薄,秦家連個證據(jù)都拿不出來,官府也懶得管這等閑事.....
可這么做屬實有點下三濫。
陸暄暄在心里暗自想著,先觀察一下再說吧。若是對方給自己氣受,那便就跑。
秦力送走了王婆和陸大山,扭身回了廳內(nèi)。
“你會做飯嗎?”秦力和陸暄暄說的第二句話還是這事。
陸暄暄一愣,抬頭望著秦力,這次有了銀子傍身,她回答得挺有底氣:“不會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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