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暄暄是真的想再淬秦風(fēng)一口。
就沒見過他這么狂妄自大的人。
她壓著頂上腦頂?shù)幕?,攥著手里的鞋底子,強忍著告誡自己:不能用鞋底子扇他臉,自己打不過他。不能沖動,冷靜,冷靜,他是個病人,是個癔癥之人。
癔癥之人這四個字到底還是有效果的,她舒出了一口氣,勾起了笑,轉(zhuǎn)過頭,用一種心平氣和的語氣和秦風(fēng)道:“秦大哥,怎么會,我不配的,我不配?!?br/>
秦風(fēng):“你別把自己真當(dāng)成我媳婦,對外咱們是這么說,對內(nèi)咱們不要這么想?!?br/>
秦風(fēng)語氣認真,他似乎并不單單只是對陸暄暄說的,更多的,似乎像是在提醒著自己。
陸暄暄沒這么想的呀,她匪夷所思的看著秦風(fēng)。
秦風(fēng)重新拿起了竹竿和刀子,繼續(xù)削竹竿:“家里的銀子雖然不多,可買藥也能支撐著,生計的事情你別管,你自己攢好了銀子傍身,有朝一日就算分別了,你也有個退身步?!?br/>
陸暄暄直起身來,定定望著秦風(fēng)。
她沖天的怒火一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原來秦風(fēng)是這個意思,原來還會有分別的那一天。
她以為自己會拍手叫好,或是心里竊喜??伤皇嵌ǘǖ目粗仫L(fēng),很小聲地問他:“會分別?”
刀子輕輕削了一根細軟綿長的竹絲,秦風(fēng)的動作緩慢,片刻之后才回答她:“你來第一天我和你說過?!?br/>
由于陸暄暄第一天來秦家的情形太過糟糕,導(dǎo)致于她一時想不起秦風(fēng)都說過什么,她就記著秦風(fēng)先是放她走,然后扒她衣裳這種離譜的事情。
陸暄暄撓撓頭,問秦風(fēng):“你說過什么來著?”
秦風(fēng)也沒心情給陸暄暄重新擺道理,只是隨口敷衍她:“總之我眼下沒心思考慮這個?!?br/>
然后,秦風(fēng)的心里驀然鉆出了當(dāng)初秦力的聲音:不耽誤你考慮別的啊。
秦風(fēng)皺了皺眉,加快速度的削著手里的竹竿。
陸暄暄歪了歪頭,打了盆水去洗漱,回來便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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