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秦家過得雞飛狗跳。
秦力:“老二!暄暄把鹽罐子放在哪了!?”
秦泰:“爹!我大嫂把我那件灰袍子放哪里去了?”
秦力:“老二!知道暄暄把皂角收到哪里去了嗎???”
秦泰:“哥!我大嫂新給我做的那雙鞋放哪里去了?”
大嫂,暄暄,她的名字充斥了秦風(fēng)耳朵里一整天。
他昨夜游魂一樣的回來,回來之后便就滿面戾氣地靠在炕上的樟木箱子前,他交疊著兩條修長的腿,就這么枯坐了一天,秦力和秦泰根本沒挑簾去看過秦風(fēng),不看都隱隱感覺那屋子里隱隱往外頭散發(fā)著戾氣。秦風(fēng)聽了一天秦力和秦泰找東找西的聲音,可他不一樣,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找得到,因為陸暄暄知道他的眼神不好使,就算桌子上多了一盞小茶壺,她都會拎著他的袖角讓他先摸一摸。
他沒去裘衣坊,本和黑水約定的小聚也爽了約。
他想給她富足的生活,才會跑去裘衣坊做最卑賤的差事,才會接近黑水,和那種他從前不放在眼里過的小嘍啰打成一片。
所有的一切,伴隨著她走了,統(tǒng)統(tǒng)失去了意義。
他滿臉戾氣的思考著陸暄暄的話。
方方面面不合適。
是哪些方面了?!
他舍不得碰她,一門心思想對她好,甚至以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都舍不得吼她,最后還是換回了這個小沒良心的一句方方面面不合適。
不過,小沒良心的這會兒在陸家過得倒是平靜。
她收拾著自己的包袱,從包袱里拿出了兩條絲絳,又拎出了兩雙襪子,最后,又在另一個包袱里看到了秦風(fēng)從前給她的銀子,甚至還多了不少的銀票。
給她絲絳和他的襪子是什么意思她不太理解,可給她銀子傍身她是明白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比起感動,她總得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角落里被綁在炕柱邊的陸大山眼睛都直了:“閨女,你放了我行嗎?我真的沒撒謊。我求求你了,你可憐可憐你爹吧,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天天被你們兩口子綁來綁去的,我真的快不行了!”陸大山眼眶酸澀,渾身發(fā)抖:“我憋不住了!一天一宿了,我想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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