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一時從心中閃過千百念頭,盡信書不如無書,思緒紛飛,他又想起在陽谷時范老夫子所講的《清明下河圖》又名《海底龍宮圖》,那也是一幅奇珍異寶,而且里面還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而清明下河圖畫的正是汴河水底龍宮,龍王過壽,千年老龜祝壽。畫該畫的人正是一個叫張伯端的道士。據(jù)傳五代十國歷朝皇帝藏有大量財寶兵器于天下隱秘之處,而海底龍宮圖正是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告訴人們藏寶之地……。
想眼前這位皇帝秘使常年護衛(wèi)在皇帝身邊,是皇帝的心腹,對宮中秘聞當是比范老夫子知道的更多與真實些。
于是楊云緩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好奇心打破砂鍋問到底地道:“
天葵寶劍本就是我大宋之物,也不知金人皇帝到底知不知曉,但今番和談,為表誠意,金國秘使特地帶來了此把寶劍,此舉是等于把我朝最珍貴的寶物又完璧歸趙了。
劉兄剛才所說,金人秘使還帶來了一幅《海底龍宮圖》,那這又是一幅什么寶物?
我曾聽說在朝廷翰林圖畫院內(nèi)有一位姓張的翰林侍詔,姓張名擇端,此人畫功非凡,可比肩唐時的畫圣吳道子了。當今之世,若論繪畫技藝之高,非這位擇端兄了。
這位張伯端畫功相比于翰林院張擇端的畫功如何,兩人都姓張而且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差的更像是輩分,而更為難能可貴的是這兩人都是頂尖的繪畫高手,那兩人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同出一宗,不知劉兄可知……?”
“楊兄久居地方,竟然也知朝廷翰林院的張擇端?君子四修,琴棋書畫,看來楊兄對丹青之藝也頗有研究。楊兄雖一介秀才,不失古君子之風。
實不相瞞,在宮中時,我陪在皇上身邊也曾去過幾次翰林圖畫院,有幸見過幾次這位張先生,曾一睹過這位張先生作畫風采。
畫圣吳道子作畫時技藝到底有多高,在下不知,但這位擇端兄作畫時真乃神人。長九丈寬半人之高的畫紙,只畫一幅市井百態(tài)圖。
內(nèi)有樓臺殿宇、道觀、寺院、街區(qū)鬧市商賈小販,巡邏的將軍,討飯的乞丐,玩雜技的雜耍,買胭脂的妓女,街的不遠處有潺潺河流,河上泛舟閑游的富家公子哥,還有販運稻米的勞力漢,河的更遠處有層巒疊嶂的山川,一幅畫中市井百態(tài)河流山川無不在其中,場景有靜有動,人物有粗有細,樓臺亭榭有高有矮……。
如此一幅巨作,畫中人物眾多,建筑各各不一,難度非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當今皇上酷愛藝術(shù),宮中頂級畫師不下百人,幾位頭發(fā)胡子花白畫了一輩子畫的畫師坦言要想畫上一幅這么樣的巨作,沒有個數(shù)個月半年的甚至窮其一生是萬萬不可能畫出的。
而這位擇端先生卻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都不到便能畫出。
畫快者技必劣,不到一日能畫出一幅長九丈高半人的畫作,畫中有亭臺樓閣,山川河流,各色人物,這樣復(fù)雜的畫作,一日之功完成,怕是技法潦草,粗制濫造,擱旁人怕絕非是什么珍品。
然而這位擇端先生卻是神了,所畫人物、車馬、攤販,豆寸人馬,形神具備、惟妙惟肖,樓臺亭榭山川河流無不活靈活現(xiàn),所畫一應(yīng)人物景色仿佛從現(xiàn)實中搬到畫上去的一樣,楊兄你說神不神?
技高者人也奇?;噬蠍燮涓卟牛洶俳?,送府邸于這位擇端兄,可是這位擇端兄卻什么也不要。
皇上本是想把這位繪畫大師留在宮中,專為皇家王公大臣以及后宮嬪妃們作畫的,奈何這位擇端先生說什么也不貪圖富貴,十分不喜在宮中生活,只懇求皇上能將自己流放于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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