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小巷就熱鬧了起來。

    阿娟早餐鋪，熱氣騰騰。

    兩只臟兮兮的，但吃得胖嘟嘟的流浪狗趴在不遠(yuǎn)處。

    “來一杯豆?jié){，兩個醬肉包子?！?br/>
    開口的大嬸一邊在零錢桶里自己找零，一邊開口，“阿娟，你身體好點(diǎn)沒，要是不舒服就再多休息幾天嘛?！?br/>
    “我沒事了，王嬸?！?br/>
    陳永娟系著圍裙，戴著廚師帽，掀開冒著熱氣的蒸屜，塑料袋反套在手掌上，直接把包子拿出來，哪怕戴了手套，手腕也被蒸汽熏得發(fā)紅，動作麻利。

    王嬸往前湊了湊，小聲打聽，“阿娟，那個曹東……”

    陳永娟戴著口罩，看不到表情變化，但倒的豆?jié){灑出來了幾滴。

    “王嬸，吸管你自己拿。”

    陳永娟打斷王嬸的話，把豆?jié){遞過去，看向排在后面的人，“大爺，吃點(diǎn)什么？”

    王嬸見陳永娟不愿意說，后面還排著人，她也不好繼續(xù)打聽了，拿著包子豆?jié){往回走。

    剛走到自家服裝店門口，隔壁雜貨店的老板娘就湊了上來，“怎么樣，有消息嗎？”

    王嬸搖搖頭，“這種糟心事，她不愿意說，我也不好問。”

    “那你說警察為什么一大早來問那些問題？不會是曹東出什么事了吧？”

    王嬸剛準(zhǔn)備接話，余光看到背著書包的兒子站在電視跟前不挪步，氣得上去扯著小胖子的胳膊把人拽出來，“小兔崽子，都遲到兩節(jié)課了，你還不快點(diǎn)！”

    小胖子噘著嘴，皺著小臉，一邊說還要一邊瞟著電視畫面，“媽，要不你幫我打個電話給老師，我今天早上請假吧，我現(xiàn)在去，屁股都沒坐熱呢，就放學(xué)了?！?br/>
    “別給我廢話！”

    王嬸把包子和豆?jié){塞進(jìn)小胖子手里，“路上給我走快點(diǎn)，我一會給你老師打電話，二十分鐘你不到學(xué)校，今晚就別想看動畫片了！”